净来!”
春荷跟在公主后头,瞧了眼更衣室内,蹙了蹙眉。
两个內监走进来,将芳琴拖走。
众人随着大长公主再次往花园方向行去。
路上很快欢声笑语莺莺燕燕一片,却唯独褚秋莲此时心中已如困兽焦躁。
本想借着今日宴饮除去花慕青,没想到居然三番两次地让她逃了。
还有极有可能得罪了大长公主。
不行,那个芳琴绝对不能留!还有花慕青,必须尽快一并铲除!
否则,让她继续这么下去,怕是要完全替代她们母女地位!
只是……
这花慕青,如今到底去了哪里?
……
花慕青被慕容尘搂着,一路起起落落,最后似乎来到的是大长公主府一处常用来招待外客的客厅处。
客厅有一处偏房,布置得十分华美又兼具秀雅。
内里一张让人休息的竹榻,塌上一只矮脚桌,桌上一套璀璨华丽的琉璃饮酒器具,里头是尚未喝完的鲜红葡萄酒。
慕容尘熟门熟路地往上一歪,给自己倒了一杯。
看来他方才就是歇在这里了。
花慕青在几步外略迟疑了下,还是福身道谢,“多谢殿下出手相救。”
慕容尘勾唇,晃了晃手里的血色液体,撩着眼皮看了她一眼,反问:“你可知你身上这件裙子的来历?”
花慕青垂着的眼睫轻轻一颤。
随后温温软软地点头,“皇后娘娘曾与慕青说过百花宴上,怜溪郡主穿过这条裙子,而……大长公主似乎极为悲伤。”
“悲伤?”
慕容尘忽而笑着摇了摇头,“那个蠢女人,果然什么都不懂。”
花慕青咬牙。
“所以?”
慕容尘虽是嘲讽了一句,但面上却并没有多少嘲讽的神色,只是一抹极为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随后再次看向低头的花慕青,“你是想投靠杜昭南?”
花慕青也不掩饰,点了点头,“是。”
慕容尘挑眉,“你倒是聪明。”便不再说话,慢慢地饮了手里的酒。
一杯喝完,见花慕青还假模假样地站在那里,静默不动。
脑子里便不由又浮现她刚刚准备杀了杜少庆时脸上闪过的熟悉的冷冽绝寒。
当真跟那个女人一模一样!
眸中暗色涌动,以手指叩了叩矮脚桌面,“还不过来伺候本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