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
她的眼睛自进来便一刻也未离了良岫。
大约是良岫面上被血浸透成了红色的面纱太触目惊心吧?
太后见了青禾,却不觉略略熄了气焰,“哀家便是在审问云良岫,她却牙关紧咬、死不招认,哀家为了查出皇嗣为谁所害,才不得已用刑的。”
“请恕属下多言,人犯不招认,不过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铁嘴钢牙不肯招认,一种便是根本就不曾犯罪,不招认便是为了自保清白。太后理应知道得比属下更清楚。可是若人犯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打死了,太后又如何抓到害死皇嗣的真凶为懿嫔报仇呢?若冤枉了好人,太后如此慈悲心怀,又怎会不后悔自责呢?圣上刚刚说过的话——不可用刑,犹在属下耳畔。”
青禾所说的话,一字字一句句都如芒刺,刺痛了太后那颗本就没有底气的心。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青禾,半晌,才一挥手,让手执廷杖准备行刑的狱卒退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