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岫洁白的脊背,一道长长的伤口,伤口外缘是焦黑色,里面却是鲜红的血肉。!伤口很深,几乎露出白骨。
梁罔帝一阵心痛,他的玉儿似乎每一次与他在一起都会受到伤害,五百年前如此,五百年后为何还是如此?
尽管他知道她的心里始终都不曾给自己留一个位置,但是,当五百年过后,这些与两个人穿过岁月风烟和万丈红尘的相认与重逢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前一世的遗憾要在这一世弥补,可是,他也很清楚,这一世不过是端玉的一世,与自己无任何瓜葛,自己只不过是逃出地府的一缕魂魄而已,这样的自己是配不端玉的,还是要想尽办法获得一个躯壳,获得一次重生的机会,只有这样才不辜负端玉五百年后的相认相救。
从怀掏出幽冥君给的烧伤药,希望幽冥君的药能够有效,不要再让玉儿承受她本不该承受的痛苦。
剪去良岫后背的衣服,将伤口露出。俯下头去,唇触着良岫的耳朵,“玉儿忍着点儿,药了,会痛一些,忍一忍好。”
犹豫了一下,便轻手轻脚地将药粉洒在伤口。
突然的刺痛,让迷迷糊糊的良岫,呻吟了一声,身子蜷缩成一团。梁罔帝将她环在怀里,轻轻向伤口吹着气,“对不起、对不起玉儿,弄痛你了,都怪我不小心。”
这外人看似暧昧的举动,梁罔帝却觉平常,毕竟他与端玉本是夫妻,他才是端玉名符其实的夫君。
“凤随……”
一声呓语,让梁罔帝愣住了,惊讶地看着因发烧面色绯红的良岫,五百年前端玉不是已经将凤随释放了吗?
怎的,此世还要与他纠缠不休?难道每一次转世凤随都要寄生在她身?
这个女子的命运为何如此坎坷,一切都像是命注定。
轻轻摘下她的淡粉色面纱,看着这张留在记忆里五百年之久的秀美的脸,曾经的痛不欲生苦苦煎熬的日子里,有多少次自己的记忆变得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混乱,几乎要忘记了她的模样,自己不断地逼迫自己记住她的名字、记住她的样子、记住与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甚至当群鹰飞来啄食自己的血肉时,每啄一下都在心里唤一声“端玉”,让锥心刺骨的疼痛刺激自己的头脑变得清醒。
那鹰啄了自己多少下,端玉便出现在心多少次,当时辰已到,群鹰不约而同振翅飞去时,有时都会产生一种怪的感觉——端玉是谁?
五百年过去,端玉二字,已经如烧红的烙铁,生生地烙在了自己的心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