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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一个年轻的兵士竟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我被招募来当兵时,家里的老娘正病着,却没钱看病抓药。里正说我只要肯来狼烽关当上三年兵,官府会给我娘二十两银子,这样我娘就能去看病了。我只想着熬过三年就可以回家孝敬老娘了,哪知道在这鸟不拉屎的狼烽关驻守了都第六个年头了,也没得到调回的命令。都不知道家里的老娘怎么样了,只怕是到死也见不到她老人家一面了。”说着,哭得更凶了。
“够了,够了!哭哭啼啼的,小石头,你还是不是个爷们儿!”叫许平的那个小个子不耐烦道,“你以为就你一个人苦?这里的几个人哪一个不是满肚子苦水无处倒?”说着,指着还在昏迷之中的叫鲁二的那个人说道:“你可知这鲁二是被人抓来当兵的,家里媳妇生孩子难产,他出去找接生婆的功夫被人给抓到边关来,到现在都不知道媳妇孩子的死活,你说他苦不苦?冤不冤?还有爱多嘴多舌的老何,他儿子自小体弱多病,且是家中独子,于是老何就顶替他儿子当了兵,这一当就是四年,你知道吗?今年他都五十二了。”
那许平说得兴起,索性坐了起来,“还有我,你们看我这小身板儿,手无缚鸡之力,却被征到边关,我知道我不是来打仗来了,我这明明白白儿是来送死的。”
一直没说话的老何,此刻却被许平的话戳中了心窝,他慢悠悠地说道:“你不说,我还真没想到,你说为什么他们放着那么多武艺高强、身强体壮、作战经验丰富的兵士不派,偏偏派了咱们几个来完成如此重要的任务?”
小石头此刻也不哭了,心下也觉得奇怪,“是呢,为什么是咱们几个?”
此时许平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在地上来回地踱步,自言自语道:“老何说得有道理,这五个人,除了兵士长还勉强说得过去之外,剩下除了老的小的,就是胆怯体弱的,且都是从不同的兵营选了来的,要体力没体力,要智谋没智谋,甚至都算不上配合默契,为什么要选这么几个无能的兵士来完成如此重要的任务?奇怪呀……”
“哼,有什么好奇怪!”兵士长其实早就醒了,只是头昏得厉害,懒得说话动弹而已。他听到许平的喃喃自语忍不住话脱口而出,“不过是这几个人容易被捉住而已,奇怪个什么?”
听了他的话几个人都惊呆了,小石头跳起来,冲着军士长大声喊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是这样,我们这是被派来送死的吗?”
外面看守的萨拉武士,听到帐篷里的动静,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