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这两个字塞满。
是宁时吗?
然而她却没有回头,她不敢,生怕那一句不确定的呼唤只是她的幻觉,如果这真的是幻觉,那她也只想沉睡其中永不醒来。
宁贤也讶异于先生此刻的出现,他微微眯起眼睛,心里想起临出发前宁老太爷单独给他下的死令:无论如何,这个钟落落都必须死。
跟在老太爷身边多年,多少风浪也算是经历过来了,他很明白老太爷的用意。作为宁家的掌权人,就必须要舍弃一切情感,爱情、友情甚至亲情。在这个复杂的大家族里,哪怕是最深最原始的羁绊,都很可能成为致命的弱点。
老太爷要为先生保驾护航,那么他就必须是最得助力的船桨!
所以,即使先生本人来了,这个女人也必须死!
苍老的眸中寒光微闪,宁贤已经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去,伸出的手掌只要再靠前一些,就能将站在井边的女人推下去。眼看着就要成功,一声枪响,宁贤只感觉手掌一麻,有滴滴的血似乎溅出来。
疼痛像是一支战无不胜的军队,瞬间攻克了他的所有感官意志,耳边风声猎猎作响,他偏了偏脑袋,才堪堪避过踹来的飞脚。然而对方却远比他更快,一个回旋踢在了他的胸口处,巨大的力道和手掌洞穿的疼痛,让他再难坚持,颓然的向后倒去。
一双皮鞋毫不留情的踩在宁贤的胸口,他看见上方宁时脸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阴冷。
那是一种睥睨众生的轻蔑,似乎只要这个男人脚上微微用力,就能将他挫骨扬灰。
饶是宁贤这般阅历,见了也不禁从心底里生出恐惧。
“贤老,我知道爷爷视你如同手足,所以我才会一直对你敬重有加,可你敢动我的女人,”男人微低着头,半张脸都笼罩上一层淡淡的阴影,声音却像是来自地狱,“有想过后果吗?”
宁贤睁大着眼睛看着死死踩住自己的宁时,以及头顶慢慢举起的枪口,似乎不能相信,此时宁时竟是真的想要他的性命。
他眼看着修长的食指慢慢用力,即将扣动扳机……
“住手!”宁老太爷和太夫人匆匆赶到,宁申川更是紧随其后,带着一众族老们。
见宁时果然停了下来,宁老太爷挣开太夫人的搀扶,想要进院,却被闵然抬手挡住,“老太爷,里面风大,您还是不要进去了。”
宁老太爷看了看惴惴不安的闵然,又扫了一眼人数众多的黑衣保镖们,他们各个手持精良的武器,将整个院落团团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