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素里和其他人也没多少联系。”
张辽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管亥又道:“将军你人好咱老管是知道的,也是服气的。但是其他人,日子就不是那么好过了。”
“这也没什么,换做是咱恐怕也是一个做法。不过咱们虽然出身不好,但是陛下对咱的好是不会忘记的,总想着有朝一日能为陛下做点事情,让陛下知道咱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
管亥说的,便是当年公孙度收纳黄巾众将之后,力排众议,给他们安排府邸,又对他们的家人多有照顾一事。到如今,管亥之子管恩,能吃饱穿暖不说,还能读书习字,与他这个大老粗是完全不一样,可以说就是翻天覆地的变化。而管恩的名字,便是管亥提醒他要懂得报恩。
张辽听懂了他的意思,但是没有打断管亥。而管亥这个时候完全沉浸在了个人情绪之中,浑然忘了张辽还在一旁的事情。
“我们一般出身的,也就褚燕、周仓、张牛角好一点。不过褚燕一年四季都不知道在哪个旮沓窝里训练,连面都难得碰上一次,想说个话都不行。而张牛角却又做起了半隐居的‘隐士’,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周仓一年倒是能见到几次,可这么多兄弟,又能帮得了多少。”
“当然了,咱们也不是想要升官发财,咱也都是有自知之明的,什么领兵坐镇一方,也没那本事,毕竟连字都不认识几个。咱们想要只是一个报答陛下的机会,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管亥话音渐歇,但眼里仍是无神,显然还沉浸在自我的思绪之中。张辽什么也没有做,就这么静静的等着。
并未多久,管亥回神,摸了摸眼角的泪花,“羞涩”道:“将军,让你笑话了!”
这次没了之前的呕意,反而让张辽心头有些堵。
“没有的事儿!”
张辽摆摆手,然后又道:“去准备吧,之前本将看到里边有一套将军用的盔甲,你到时候穿上,然后好好躺好就是了。”
“啊?”
“啊什么啊,还不快去!”
“是,将军。”管亥说完,急忙跑了出去,哪里还纠结什么躺好的事情。
张辽在他走后面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往日里他不是不知道军中的这些将军、校尉与管亥没多少交情,只是没有想到居然会这么严重。想了许久,张辽提笔写下了一道奏折,然后……
只可惜,最后还是晚了一步,管亥最后没有看到那变化,不过想来他是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