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塌毫不畏惧的与之对视,屋内的气氛陡然凝滞。
一旁的公孙毅看向慕容塌的目光十分不善,因为此人差点害了府上的所有人。
慕容塌感觉到针扎般的目光,眼眸一转瞧见了公孙毅,面上顿时不屑的笑了笑。虽然他败了,但他觉得他不是败给了公孙毅,而是败给了公孙度留下的后手。
“家人还好吗?”
公孙度的开口,唤回了慕容塌的目光,也压下了公孙毅想要发火的念头。
“哼!”慕容塌冷哼一声,没有回话。
“坐下说吧!”公孙度丝毫不生气,只是淡淡的说道。
慕容塌微微一怔,在来的路上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去死的准备,丝毫没有想过公孙度会放过他,不过又想到刚才公孙度的问话,还是拱了拱手坐到了公孙毅对面的椅子上。
“现在的生活和以前相比,好还是不好?”
公孙度的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刀,轻轻的就割开了慕容塌表面的冰冷,但他慕容塌并不是一个轻易认输之人,脖子一梗,道:“要杀要剐随你便,哪儿这么多废话!”
“大胆!”公孙毅立时就怒了。打小,公孙度对他严格,但他却深深的崇拜着公孙度,无论是从其他人口中耳闻,还是自己所见的点点滴滴,都让他满心的崇拜。
公孙度却轻轻抬了抬手,严肃道:“毅儿,无论遇到什么,都必须要冷静。记住,愤怒只会让你失去判断。”
“是,父亲教训得是。”公孙毅低头应了句,然后再抬起头的时候,面上的怒色已经消失不见。
公孙度见此,点了点头,然后复又转向慕容塌。
“既然你这么说话,那么明天某就让人将你的家人送回草原。”
冰冷的话语,配合冰冷的语气,让慕容塌再也无法强装镇定,忙道:“一人做事一人当,缘何累及家人?”
“哼!”公孙度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说道,“那你做出这样的选择之前,可有想过会累及家人?你自己都不把自己的家人当做家人,难道某还要把你的家人当做家人不成?正是荒唐!”
“可……”慕容塌张嘴欲言,却不知道从何反驳。
“是新任的辽东太守指点你的吧?”公孙度突然又说了这么一句。
慕容塌愣愣道:“你怎么知道?”
说完却又自嘲一笑,道:“是啊,这里是你的地盘。无论新来的太守是谁,这里终究是你的地盘。”
公孙度懒得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