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度知道他想问为什么,魏攸也知道,但一个没有说话的心思,另一个还在震惊中,没有缓过神来。
糜竺闭嘴,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到椅子上坐下了。只是他没有发现的是,他坐到了魏攸对面,而不是下手。
三人相对无言,书房就这么安静了下来。不同的是,魏攸眼中无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糜竺则是一脸的担忧,几次三番张嘴欲言,但每次抬头看着公孙度那微微苦涩,却给人一种极为难受的感觉的面色,最后都没能说出口。
公孙度是最先回神的,但他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悄悄的打量着魏攸和糜竺。二人俱是心神不宁,是以并未察觉。
其次是魏攸,而糜竺则是在魏攸的话语声中回过神来的。
“主公,鲜卑如此惨无人道,我们岂能坐视不理,属下建议立即出兵,即便不能打败他们,也要牵制住他们相当一部分精力,为朝廷和中原百姓减轻压力。”
糜竺一个激灵,看向魏攸的眼神充满了敬佩,因为他忧心的只是小家,而魏攸忧心的却是大家。
公孙度没有说答应,也没有说不答应,而是再次拿出两张纸,道:“你先看看这个。”
魏攸不解,这有什么好犹豫的?
但他还是迅速上前接过,看了起来。
“他们怎么敢?怎么敢?难道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都不懂吗?难道他们的王都是傻的不成?”魏攸一脸的惊怒。
公孙度摇摇头,道:“他们傻不傻,某不知道,但是唇亡齿寒的道理某相信他们是懂的。但是既然他们这么做了,必然是有原因的。”
糜竺不想像傻子似的听着这些不明就里的东西,迈着矫健的身姿来到魏攸身前,一把将纸张抢到手里,扫了两眼,面上亦是一脸的惊怒,气急之下说话又变得不利索了,甚至有些颤音——
“他们……他们……之前明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