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两边才偶尔能见到几片绿色,不大的方块,玉米苗才长出一尺来高。
下了高速又沿着小路行驶了十多分钟,绿色渐多,一条小河出现在视野当中,顺着河边的泥泞小路继续向前,suv已经开始变得吃力,最后小路彻底消失不见,车只能停了下来。
“就在前面。”下了车,四喜指了指河对岸的一片杨树林。
已近中午,七月中旬,明媚的阳光中已经开始带着一丝暑气,离开了城市的嘈杂也同时摆脱了污染,在这种地方呼吸一口气都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放眼远眺,最近的村庄也在一里地之外,而这片杨树林正好夹在几片田地之间,也不知道四喜这小子是怎么找到这么个地方的。
小河不宽,也就两三丈,水深刚刚过膝,卷起裤子脱了鞋淌过清凉的河水,上岸之后再走上四五十米就进入了那片杨树林。
树林也就小半个足球场大小,以前听四喜说过,这里面原先是村办养猪场,后因一场猪瘟,几天之间养猪场六七百头猪全死了,村里人参了股,全都亏了,养猪场就此闲置下来。
栓子这小子以准备改成养鸡场的说法租下来之后,装模作样的拉来辆车建材用品,说是要先期改造,其实就是搭几间彩钢板的房间关人。
当初交给这小子办这事时,还真没想到他会整的这么小心翼翼。
虽说养猪场已经荒废很久了,可那股味还是大老远便能闻到,这让我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新建的彩钢房一共三间,门却只有一个,看守一共三人,住在最外面,贺老六的女人和青皮分别关在里面两间。
四喜应该是提前电话里打了招呼,对于我和栓子两张陌生面孔的出现,三人没有太多反应,可能是长时间憋在这种地方的原因,三人精神状态都有些萎靡不振。
“那女人还好吧?”四喜开口问了一句。
“刚开始那几天是天天闹腾,哥几个没办法只好用绳子把她绑起来,嘴里塞上布条,吃喝拉撒的时候再放开,现在好多了,不吵不闹,整天睡觉。”其中带着个鸭舌帽的黑瘦青年丢下手中的扑克,挤出一丝笑容。
“今天这女人要带走。”四喜点了点头。
“四喜哥,青皮那小子怎么办?还继续关着?”另外一个稍胖点的苦着脸问道。
四喜没回答,转过身来看了看我。
“再坚持两天,三天之内我把青皮送走。”一听这话,三人皆是精神一震,想必是听到这种日子终于熬到头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