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里不会关押重型犯,那些杀人越货的家伙都在监狱的牢房里,这里一般都是刑期很短,或者刑期不到一年即将释放的犯人。
按照正常逻辑来说,看守所应该相对简单安全一些,然而事实上恰恰相反,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看守所还是待审嫌犯关押处,这其中毛贼骗子居多,当然也不乏需要把牢底坐穿或者必定走向刑场的犯人,比如贩毒的。
这种明知必死的嫌犯基本上什么事都敢做,并非严格看管就能万事无忧的,就如当初,那样重要一个犯人,还是齐局专门交代过的,最后还不是在看守所里被人干掉了。
经过昨晚的事之后,危险的感觉愈发的强烈,刀疤脸看向我的目光满是歇斯底里,伴随着的是恨不得把人撕碎的仇恨和怒火。
劳动时管教并没有把我和806仓的犯人分开,因此整整一个早上刀疤脸就那么时不时的瞥上我两眼,就在离我不到两米的地方,中间仅仅隔着一张长桌。
之所以他没动手,只是因为劳动的地方在一名管教的眼皮底下。
相邻不远,年轻的管教以葛优躺的颓废姿势缩在一个破旧沙发里,低着头,抱着手机,沉迷于游戏的世界中。
看守所从事的劳动都很简单,基本学个十来分钟就能上手,多半都是为有合作关系的小工厂加工零部件或者组装,纯体力活,这也是看守所犯人的特长之一。
一直到九点半,早上的劳动才宣告结束,干了整整四个小时,即便活不重,坐在那里也有些腰酸背痛了。
回到仓室之后紧接着是早饭,刀疤脸依旧在忍,不过眼中的冷意越来越浓,我知道,早饭之后有两个来小时的休息时间,也是管教吃饭放松的时间段,监区的巡查工作会有一个短暂的空窗期。
刀疤脸在等,瘦猴也在等,806仓所有的犯人都在等。
早饭在无声无息中进行,压迫感越来越强烈,中年人还是第一个吃完,起身之后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目光在所有人身上巡视一圈之后,最后看向了我。
我心中开始打鼓,希望他能像昨那样再说一句来阻止其后将要发生的事,毕竟不到万不得已,谁都不愿意拼命,我偷偷摸了摸口袋里的细钢锉,暗暗咬了咬牙。
这玩意是劳动结束之后顺手偷的,若不是年轻管教一盘游戏打到关键之处,我也绝不可能有这种机会。
“小刀!”
“曾哥,您说!”
中年人忽然开口,瘦猴嘴中的力哥在他口中成了小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