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开支了,然而每次劝他,他还是那句话,趁着身体还行,再干几年。
如今,他还是倒下去了。
我抱着脑袋,靠着墙坐在地上,脑海中满是那个日渐苍老的身影。
许久之后,急救室的门被拉开,我赶紧站起身来。
“哪位是病人家属?”一位年约四旬的男医生摘下口罩沉声问道。
我急忙上前几步,抢在继母前面回道:“我是病人的儿子。”
男医生打量了我几眼,点了点头:“病人已经暂时脱离危险,目前情况还算稳定。”
听到这话,我的心终于落了地。
“不过近期还得住院观察,你先去办一下住院手续吧。”
我忙不迭的点头,刚转身想去办理住院手续,又突然想起一事,赶忙停下脚步问道:“医生,我父亲他到底怎么了?”
“应该是严重的食物中毒,可食物中毒一般都是急性的,你父亲又不太像,所以还得等详细化验结果出来才能确定。”
食物中毒?我把目光转向继母,心中忽然有些怪异的感觉,要是食物中毒,为何光父亲中毒,她却好好地。
“父亲今天吃什么了?”我突然开口发问,继母似乎没有准备,吓了一跳,想了半天才结结巴巴说道:“也……也没吃……没吃什么特别的东西,和往常一样。”
她目光闪烁,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躲闪着,更让我心中的那份怀疑越来越强烈。
我故意不动声色的去办理了住院手续,回来之后,父亲已经被推到了特护病房,这是我要求的。
父亲还没醒来,床头有各种监控仪器,虽然我不太懂,可看上去似乎情况还算不错。
继母坐在床边,替父亲掖着被角,乍看上去还真有点贤妻良母的样子。我的脚步声惊动了她,继母转身回头,瞧见我正一脸狐疑的盯着她之后,又慌忙低下头去。这让我又确定了几分,父亲这次突然昏倒,多少与她有些关系。
傍晚时分,父亲终于醒了过来,虽说还很虚弱,可总归能说话了。
然而他第一句话不是问自己怎么了,而是催促继母会去休息。
我心中暗叹,其实从继母进家门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父亲对她有着很深的感情,包括后来方烜那事,我总觉得父亲隐隐知道些什么,可他一直跟装作没事人似的,我不明白他为何如此隐忍,特别是这种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一件耻辱的事情。
一直陪到八点多,父亲的精神已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