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想要转型,不知道牵扯着多少人的利益,更不知道要砸掉多少人的饭碗,所以我老祥和便一直处于故步自封的境地,慢慢地,在这新兴布匹的冲击之下,我老祥和便日渐凋零下去了。”
顾长凤听得入迷,低头又挟了一筷馄饨慢慢咀嚼着,轻声说道:“但是每个凡是兴盛过的家族,都应该有几张自己的底牌才是,这就像打叶子牌,就算被人替换掉了牌局的地位,很少有大家族会真的输的一败涂地,而且老祥和当年的地位与家底儿来说,就算真的败落了,但是不仅仅说是让你衣食无忧,就算让你过着优渥的生活,还是不在话下的吧?”
听闻顾长凤说完这一番话语之后,邓老头的脸色才真的黯淡下来,他强睁开双眼,呵呵苦笑道:“你这小子说的不错啊,在我邓家败落之时,我父亲给我留下了三间铺子,金银数万两,别说谋生了,就算真是过衣食无忧的生活那也是肯定不在话下的,只是可惜……可惜我老邓教子无方啊,上万两的金银家产,仅仅半年……仅仅半年就被我那不争气的儿子给败了个一干二净!”
顾长凤一时哑然,他着实没有想到,这个看似饱经风霜,一直乐呵呵以笑示人的邓老头竟然还有这么一段跌宕起伏的辛酸往事,他想安慰这邓老头几句,但是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邓老头摇了摇头,重重吐出一口肺中的浊气之后,淡然笑道:“这些破事都过去了,不提也罢,不是我老邓说大话,我现在啊,越来越觉得这种日子还算不错了,每天虽然辛苦一些吧,但是起码不愁吃,不愁穿,家里没有了银子,我这不成器的儿子也就没法再去赌档了,他虽然天生不是读书的料,但是起码手还算巧,现在跟着李木匠做学徒,晚上回家也能陪着他老子我喝上两盅,这日子,我觉得比之前那每日架鹰斗犬的日子强了何止百倍。”
顾长凤在心中长长出了一口气,低声道:“老邓啊,你这一声也算是跌宕起伏了,大半辈子过下来了,甭管怎么样,还是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才是真啊。”
邓老头端起稍微凉了一些的白开轻轻品了一口,展颜笑了笑说道:“是啊,该过去的都过去了,现在留下来的才是真的,顾小子,我看你不是一般后生,不仅人长得俊俏,思维也够机敏活络,最重要得是你这品性好,对大事的把握出不了偏差,一般能成大事的,都是你这样的人,但是现在邓老头我还是要不自量力地劝你几句,以后你要走的路可能会很长,但是千万不要沾染上赌字,这一个字看似不重,很多人总以为自己‘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