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大穴里的力道才接二连三地迸发出来,每一道力道迸发,李邳便吐出一口鲜血,到了最后三道,他吐出来的的血液里面已经夹杂着胆汁和内脏碎片了。
顾长凤以右手轻轻摩挲着下巴,喃喃自语道:“这雪见还有这一手使暗劲的本事?要是假以时日,或许有那姚老怪的几分影子啊……”
此时小院里的打斗已经彻底停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雪见那看似娇弱的身影吸引过去,雪见楚楚可怜地抿了抿嘴,把手里的那半只臂膀直接塞到李邳嘴里,然后便一路小跑地跑到顾长凤身后,手抓衣角,楚楚可怜。
顾长凤皱了皱眉:“我刚刚说的话,你们这么快就忘了?”
刚刚说的话?
一个不留!
有一个机灵的黑衣打手反应过来,怒吼一声抄起长刀便将发愣的对手劈倒在血泊里面。
霎时间,刚刚平静下来的小院又被杀戮与死亡填满。
顾长凤深呼吸一口气,脸色凝重地举步慢慢向房屋内走去。
小院里的北原人已经是负隅顽抗之姿态,偶有作困兽之举者满脸鲜血地朝顾长凤劈杀过来,但是都被雪见随手便消弭于无形之中。
穿过小院,打开房门。
房门里面的桌子上菜肴酒水还在,桌下有一人躺在血泊之中微微抽搐,另一人不知所踪。
雪见上去谨慎检查了一番,站起身来之后方才低声说道:“心肺被一刀洞穿了,活不成了,看这模样是一个练家子,应是情报上说的何清无疑。”
顾长凤脸色更加阴沉:“能被王友财那个泼皮无赖偷袭致死,他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练家子?”
雪见知道顾长凤现在心情十分压抑,所以只是抿了抿嘴垂手而立。
顾长凤走到那何清面前,蹲下身来仔细端详着他。
何清微弱无声地双眼用尽最大力气睁开一条缝隙,他朝右手边的床榻微微抬手指了指。
“行了,你放心去吧,作为受你指路的代价,我会用你这把刀把王友财的头颅割下来的。”顾长凤点点头,提起何清身边的官刀站起身来,转身朝那床榻走去。
至于何清是死是活,顾长凤依旧完全抛诸脑后。
雪见冰雪聪明,在何清伸手的那一刻便反应过来屋里有密道,所以她直接抢先一步来到了床榻旁边,伸手一挥直接把床榻上的衣被铺盖全部卷到地下。
床榻之上并无异状,看来应是有一个巧妙机关掩饰。
此时却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