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职于西凉顾大将军麾下骁骑营三标十七什四伍副伍长,十七年前跟随大将军来到东陵,官渡一战手刃七名东越狗,斩断一面百人队将旗,最终被流矢抹过双目,昏死在东越狗战阵里。”
田同祖右手握紧拳头,嗓音如同铁铸,铿锵有力:“妈的,老子憋屈了这些年了,说出来真是痛快!痛快!真他妈痛快!”
三个痛快过后,田同祖整个人的气质就由内而外地发生了质的变化,就像是一口生了锈的军刀,在黄沙里埋藏了十七年,如今抖了抖黄沙重新出鞘,军刀虽然老了,但是魂儿却依旧肃杀寒凛。
“真是厉害啊……田爷爷当年能一个人杀掉七个东越人!”雪见怔怔看着田同祖,似乎通过这一具苍老的躯壳,看到了在那顾家战旗之下,一个骁勇年轻甲士,披着一身破烂甲胄,手持西凉刀奋勇搏杀,遍地死尸,哀鸿遍野,骁勇甲士踩着尸体冲上去,一刀斩断敌人的喉咙,鲜血从伤口里高高迸射而出,将战场和整个天地都染成了血红色。
田同祖自负一笑,“当年咱们西凉军只有人马俱疲的十万甲士,能把以逸待劳的二十万东越狗打得落花流水,你以为是红口白牙说出来的?我当年不算什么,你是没见大将军当年英勇身姿啊,孤身扛旗,一骑当先直直杀入东越狗战阵之中,一记旗枪,破尽三百重甲!”
雪见看着意气风发的田同祖,一时之间怔怔有些出神。
一枪破尽三百甲。
想想就让人心驰神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