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白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可也没有办法怪罪这个姓徐的。毕竟,现在的百姓都怕当官的,你让他们跟官府的人斗,实在有些难为他们了!
他道:“可知把人掳到什么地方了!”
姓徐的点头,道:“我赶过来报信,还特意叫小儿跟着他们,看他们去什么地方。小儿甚是机灵,应该不会被他们发现,能够知道他们去了什么地方!”
李飞白道:“那还在这里等什么?赶快带我们去!”
姓徐的道了声好,转身回头,迈开腿就要走!
马正断喝一声:“且慢!”等姓徐的停下脚步,冲李飞白拱拱手,道:“李老弟,这是我的家事,我自会处理,就不劳你帮忙了!”
李飞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似他这等嫉恶如仇的人,遇到这种事情哪能不帮忙。可见马正态度决然,只好道:“你打算如何处理?报官吗?”
马正狞笑:“报官?笑话!这是顺天府的地盘,报官也只能去顺天府报,他们是顺天府的人,官官相护,报官有什么用?”
李飞白道:“那你打算怎么处理!”
马正恶狠狠的道:“简直是岂有此理,简直是欺人太甚!欺负人竟敢欺负到老子的头上,当老子这个举人是假的吗,老子跟他们拼了!”说罢,上前数步,直接冲到一家卖生鲜牛羊肉的摊贩前,拿了把割肉刀就喊:“徐兄弟,前边带路,今天我要弃文从武,大开杀戒!”
李飞白这才明白,马正不是不想他帮忙,而是不想连累他。以为他身份低下,去得罪顺天府的人简直是找死!
他一时热血上涌,跟着也往前去。
这时,卖肉的摊主从摊后转了出来,追着马正喊道:“拿我的刀干嘛,赶快把刀还给我!”
李飞白一把拽住摊主,道:“那把刀多少钱?我买了!”说罢,从怀中掏出一锭一两重的小银,塞到摊主手中,又从摊上拿了把砍骨刀,道:“够买你两把刀了,剩下的也别找了,赏你了!”说罢,将砍骨刀往衣服下一塞,不远不近的跟着马正而去!
这一切全被正好从一家酒楼出来的一个儒生打扮的人瞧在眼里,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以前的河南提刑按察使,现在的刑部右侍郎冯江亭。
他今天不当值,带着几个随从微服出来闲逛,走得累了,就近找了家酒楼吃饭。吃完饭,出了酒楼的门就看到了李飞白!
冯江亭初时还不敢相信,李飞白来京城了?那为什么不来找我呢?该不会是个长得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