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衙役又开始聒噪起来,叹了口气道:“咱们今天算是倒了八辈子霉,谁能知道,那家伙的背景竟如此之厉害!”
柴铭一股怒气直冲脑门,差一点破口大骂出来。
你他娘的,还不是被你所害!让你去拉人,你就没把人家到底是干什么的打听清楚?一个书商能有这么大的背景能耐,能让身居高位的人以及一等一的衙内蜂拥而至!
那衙役舔了下嘴唇,接着道:“早知道,咱们就不该要诈人家的银子,而应该好好巴结。到时大人有这种靠山照应,肯定平步青云,我们也可以沾点光。不致于闹成这样,有家不能回,提心吊胆的四处逃命!”
他顿了一下,又道:“大人,那个被称为郭少的,应该是郭太保家的吧。邬景和是个武举,不过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成为附马。范少、刘少以及其它几位少,瞧模样也都是喜欢舞枪弄刀的主,这么说这么多的少,全都是武将之后。幸亏咱两个逃得及时,不然怎受得了他们这些练家子的拳脚!”
柴铭越听越是火大!他既认定这次所以闯下这么大的祸事,皆是那衙役没打听清楚李飞白背景的缘故!一个无能的人,办砸了差事,不说忏悔,还在这里说笑?他每听那衙役说一句话,都觉得刺耳无比!
这时,他的目光已移到杀驴的棚子下。
无论杀驴的刀具上,还是斩驴头剁骨头的木头墩子,上边皆是黑乎乎的血迹。就连棚子下的地上,也被血浸透成暗红色。
一窝的苍蝇落在地面上,稍有一点响动,它们便从地面上腾起,于半空“嗡”的一声炸开。稍顷,又落于地面、木头墩与刀具上。
柴铭看着那些血迹,鼻子里似乎闻到血腥味,而且越来越是浓郁。耳旁,那衙役还在聒噪,尽说些不着边际的废话。
什么这辈子是没指望了,只是希望下辈子能有幸投到一个巨官大宦的家里,当一当公子爷,过一过衙内的瘾!
一句句废话搅得他脑袋疼,让他无法思考问题,要是一切能清静下来该多好,再说这家伙一直这样喋喋不休的,也十分容易暴露!
这家伙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包袱,得赶快甩掉这个包袱。可看这家伙的架势,是要跟蛆虫粘腐肉一般,粘上他了。宝钞提举司被这家伙抱腿的事,绝不能再发生!
可该怎么才能甩开这个包袱!
那些血迹慢慢的把柴铭的双眼染红,血腥味也刺激的他呼吸急促心跳加快,他道:“你往我这边挨一挨!”
那衙役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