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更乱,所有人的注意力全在衙内与李飞白身上,就如过年一样热闹!没人再关心他们,就算瞧上一眼也不愿意!
柴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上天对他也太眷顾了,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逃得性命的机会。
如果这次真能保住性命,他一定不会再虚度光阴,不会再一直等着机会降到自己的头上,而要去创造机会!
他望着被人群包围的李飞白!这个貌不惊人的小娃娃都能在京城里混得如鱼得水,有这么多衙内以及当官的为其撑腰,他十年寒窗苦读,为什么不能这样!
大家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李飞白能做到的,他也能做到!
正想着,那衙役忽然问道:“大人,现在是不是逃命的机会!”
柴铭打了个寒颤!光顾着遐想,差点把这次机会也浪费掉了。当即屏住呼吸,和那衙役慢慢挪出屋子,又猫腰朝前走了十数丈,等离屋子远了,这才直起腰奔后门而去。
出了后门,他没有往人多的地方跑。瞥见隔壁院子的后门虚掩,直接奔那里而去。
进了院,他把门轻轻插上,然后打量起四周的环境。
宝钞提举司的隔壁是家做驴肉火烧驴肉汤的买卖,因为味道鲜美价格实惠,生意非常不错!就连他,也时常光顾,要两个驴肉火烧,再来一碗鲜汤,一顿饭也就打发了。
只是之前,他一直在前门雅间里吃喝,还是头一次来后院。
后院很小,比之宝钞提举司的后院,就如芝麻与西瓜的对比。
后院里没有屋子,草草搭了四个棚。一个棚拴驴,一个棚堆草料,一个棚杀驴,一个棚清洗驴肉以及内脏。
柴铭直奔堆满草料的那个棚而去,一头扎进草料堆里,又用草料把身体上下左右堆了个严严实实。
头脸外堆得稀薄,可以透过稻草呼吸,也可以透过稻草观察外边的动静。
那衙役也学着他的样子,在他身旁躲好。问道:“大人,为什么不就势跑了,趁五城兵马司的人还未拿到通缉令,未封锁城门的机会逃出京城,逃得越远越好,而要躲在这里?”
柴铭没有说话,而是盯着清洗驴肉以及内脏的那个棚子。棚子下摆着三个大盆一口大缸,大缸里装着清水,大盆里装着尚未倒的血水。
血水血红血红的,红的刺目。
若非及时逃跑,只怕数天后,自己身上的血也能盛满这么大一个盆子。
想到这里他又去想那衙役的话。
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