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瑞不觉一怔,摆摆手让衙役们先别动手,
在堂堂宝钞提举司衙门里,怎会突然有个老人在寻子,而且叫得如此悲伤、凄凉。
柴铭一伙不由心虚!
自从他们开始诈钱后,抓十次人总有四五次,有这样的老人为寻儿子而来宝钞提举司,哭求他们放了他儿子。
不同的是,以前因为大门有门子把守,这些老人只能在衙门外哭求,他们听到也能装作没听到。今天,门子赶来后院报信,大门没人把守,竟让这老家伙找到这里来了!
他们本就因为误抓李飞白,惹得宗人令大怒,派个五品的郎中来问罪的事怕恐。正不知该如何收场呢,再有个老家伙又哭又闹,演一出苦情戏,那岂不是要罪加一等!
这是乔仪道:“是我父亲,我父亲来了!”说话间,匆匆朝外而去!
柴铭一伙恨恨的瞪了乔仪一眼,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今天真是倒霉催的,要是只抓这个家伙不抓李飞白该多好。虽说能诈到的银子少些,但总比惹上这般祸事要强上百倍!
从外边那老人的悲伤凄凉的喊声,他们大致得出一个结论。
外边的老人应该是个普通人!但凡稍微是个人物呢,都有一定城府,不会如此喊叫!
很快,乔仪从外边搀进来一个穿着喜庆的老头儿!应该是在家正过大寿呢,忽听儿子被捉,衣服都没顾得上换,就匆匆赶了过来。
那老头双眼湿润,不时喝斥两句:“让你在家给我祝寿,非说有正事要办,你看看你办的什么正事,差点都办到牢里去了!”
乔仪解释:“爹,是人家要诬陷你儿子!”
那老头道:“诬陷你?怎么不见诬陷我!”他朝屋里的人扫了一圈,最后目光停留在李飞白身上,道:
“这就是你交得狐朋狗友吧!三十大几的人了,怎么一点稳重劲都没有,看看你交的都是什么朋友!再交几个这样的朋友,你就住在牢里别出来了!”
乔仪大窘,连忙道:“爹,别说了!容我一会给你解释!”
柴铭一伙看着这些,都不由的把头摇了摇!这老家伙就是普通人家的普通人,没有一点背景,不然怎会如此老眼昏花,看不出你儿子所以没事,皆因李飞白背景通天的缘故!
同时,他们恨不得大扇自己耳光!怎么就这么糊涂呢?要是只抓这个姓乔的该多好!
那老头还要再说什么,常瑞却已认出乔仪的爹是谁来。
常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