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席书同回家,等明早出发时再起什么变数,他拉着席书同喝起了酒。席间更是连连劝酒,直到席书同灌醉,送到房间休息才罢。
他还是不放心,指派两个随从在门前把守。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让席书同走!明天他们走时,席书同必需跟着走!等把玉米拉走,席书同想去哪里去哪里。在此之前,席书同不能离开他半步。
冯江亭也喝了酒,浑身轻飘飘晕忽忽,可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他从床上起身,想要找李飞白聊聊天,倒不是要去埋怨什么,而是想知道李飞白为何会维护那个名叫俞大猷的百户。
跟李飞白结识下来,他觉得李飞白还是个谦逊踏实的人,有着不像十八九的成熟。按说,不会干出孟浪的事情,可为什么今天李飞白突然转了性?
这个俞大猷到底有什么好的?竟让李飞白不顾眼前大事,一定要得罪刘石湖,甚至连威胁的话都说出来了!
可是,李飞白并不在隔壁休息,也不在驿站闲逛,看来是出去玩了!
冯江亭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道:“还是年轻啊!心真够大的,完全不把得罪刘石湖当作一回事,竟还有心情出去玩!”
不过,说实话,他还是很佩服李飞白。
首先,他佩服李飞白以一介布衣之身敢说出威胁刘石湖话的勇气。
他就做不到!年轻时做不到,现在同样做不到,见到比自己官大的主,时常会膝盖发软,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更别谈威胁。
其次,他佩服李飞白威胁完一位三品大员后还跟没事人一般出去完的定力!
他同样做不到!要是哪一天,头脑发热,真干出威胁上司的事来,早就恍恍不可终日,哪有心思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