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能料到,他一定不会顾及按察例的身份,扑上去捂住李飞白的嘴巴!
当他反应过来时,李飞白已把话说完并转身离去。
这让他脑门上不由渗出一层细汗来!
李飞白说话也太狂了吧!就算,你得到巡抚以及布政使的赏识,也不能如此威胁一个提刑按察使啊!何况这个巡抚以及布政使还是河南的巡抚以及布政使,管得了人家福建的提刑按察使吗?
年青人,太冲动了,狠话好说,如何把狠话实现却难!
可话已说出,他也不得不替李飞白遮掩一二,道:“年青人,已被我恩师宠坏了,又是京城来的,哪把我们这些外放的官瞧在眼里。口无遮揽的竟说出这样的话来,唉,什么也不说了,我替他给你道歉,回去就禀告恩师,一定好好教训他替哥哥出气!”
纸是一定包不住火的!李飞白到底是什么身份,刘石湖迟早会知道!可只需把火包到他们离开福建就行!
他连忙给席书同使了个眼色,让席书同赶快跟自己走!
席书同尚在惊愕中没回过神来,竟没看到冯江亭使的眼色!
这年青人什么身份,怎么敢跟按察使大人如此说话!而且,河南来的按察使大人也不敢得罪!
直到冯江亭轻唤:“席佥事,我们走吧?”他才回过神来,却没急着走,而是回头去看刘石湖。
李飞白敢那样说话,只怕刘石湖不再让他陪着冯江亭去泉州。
但他等了一下,见刘石湖并没让他不去的意思,拱手道:“大人,下官告退!”跟着冯江亭走了!
等到堂上没了人,刘石湖这才站起身来,胸口剧烈起伏,已是怒到极处。
他在堂上来回踱步,嘴中不时闷哼一句:“简直是岂有此理!”“简直是欺人太甚!”
走了十几个来回,气一分没消反而更怒!
他直奔茶几前,抓起茶杯摔了下去。
“啪”的一声巨响,吓得门外候着的衙役全都打了个哆嗦。有一大半甚去走去看旁边站着的俞大猷,心中皆道:“小子,大人如此生气,只怕你性命不保!”
俞大猷面色如常,心中还是不由暗道:“难道明年今日就是我的忌日!造化弄人,我心中太多抱负尚未实现,就这么死了,实在不甘!”
堂内忽然传来一声断喝:“我就是打死俞大猷怎么了,倒要看看你能拿我怎么办?他娘的,老子管老子的属下份内之事,他总得有个说得过去理由才能办我!来人,把俞大猷给我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