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百户,就安安生生当你的百户得了,研究什么兵法啊!研究兵法就研究兵法,那么多兵书,你仔仔细细研究去,竟异想天开的去研究“易经”,说什么从“易经”中推演出兵法来!”
冯江亭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易经中怎么可能推演出兵法来!”
刘石湖道:“就是嘛!我早就听说过他这么号人,去那拜师去这拜师,学习“易经”,狂言要推出兵法来。以前只是当个笑话听,毕竟他归都指挥使管辖,咱们做提刑按察使的,能不伸手尽量不伸手。谁知这家伙登鼻子上脸,竟然给我上书来了。”
下边的官给上边的官上书并不稀奇,一个武官上书言事就有些稀奇了!更稀奇的是,不去给都指挥使上书,却给提刑按察使上书,那就更稀奇了。
冯江亭道:“不知俞大猷给老哥上什么书?”
刘石湖叹了口气,道:“不瞒老弟,福建虽说富足,但治安不是很好!可这并非是老哥无能,着实是福建靠海,倭寇时常登岸作乱,杀伤抢掠无恶不作,福建全境人心恍恍。人不安,难免气浮,一气浮就会无事生非,福建的治安又如何能好?”
冯江亭点头附和,道:“有道理!”
刘石湖道:“可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竟然给我上书,让我派人去哪设卡,又去哪堵截,必能打击潜入福建的倭寇的嚣张气焰!你说,他一个大字不识一箩筐的莽夫,也敢教咱们这种读圣贤书的该如何做事?
“难不成,咱们这些寒窗十载,方得中三甲的,还不如他一个莽夫有见识!他上这书是什么意思,是在指责我占着茅坑不拉屎,没办法将福建的治安搞好吗?”
冯江亭终于明白刘石湖为什么说起此事来如此生气,看来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
那个小小百户上书言事肯定是忧心百姓的安危,但你一个小小百户怎敢谈此事?这不是僭越了吗?
或许刘石湖真的是个昏庸无能之辈,可这也不是你一个小小百户该谈的事。你一谈,让他如何不怀疑你这是在指责他。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冯江亭也就不去操谁对谁错的心,笑道:“老哥想怎样处理俞大猷?”
刘石湖恨恨道:“我准备打他两百乱棍,再夺了他的百户军职!”
冯江亭点头,正要说“也对,是得让这些小小军校明白,好好当自己的兵,别操没用的心的道理。”
可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忽觉李飞白扯了扯他的衣袖。回头一瞥,只见李飞白满脸的喜色,如同捡到一个百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