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说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李飞白看!心想,自己开的条件已经不低了,几乎是明着暗示,只要李飞白借他银子使用,从今往后他就是李飞白的靠山,让李飞白在河南的地界大赚特赚。
何况,他借银子也不是自己所用,而是兴修水利以及平乱所用,如此利国利民的好事,稍微明事理的人都不会拒绝。李飞白是个聪明人,想来也不会拒绝。
李飞白笑道:“不知傅叔需要多少银子!”
傅元表面上看似去淡风轻,心里其实揪着一把劲。毕竟,能不能从李飞白这里借来银子,关系着是否能够夺权成功!见李飞白问需要多少银子,那就意味着李飞白愿借银子,他长舒一口气,伸出三根手指道:“只需三百万两银子即可!”
李飞白略一迟疑,道:“三百万两?三百万两小侄实在拿不出来,若只要三十万两还好说!”
三十万两能干什么?是够修个小渠渠还是够跟白莲教打上一仗?
傅元有些急了,道:“你拍卖三件东西不是刚拍卖二百多万两?再加上卖的煤火,以及雪茄、太白酒的,还有新建的天香楼,凑一凑总够三百万两的!”
李飞白道:“三件东西是拍二百多万两没错,但其中有一多半都是崔文秀拿自己的产业充数,实银不过百万两左右。煤火确实也小赚了一把,雪茄与太白酒刚刚起步,现在还没见到一文回头钱。至于拍卖三件东西所得,以及卖煤火赚的那些钱,大部分全都投到太白酒厂以及天香楼了,余银实在不多!”
傅元瞧李飞白不像说谎,也就不再说话。他刚刚有些失态,哪像一个巡抚该有的样子。可现在怎么办,既然无法从李飞白这里借来银子,那他的后续计划该如何是好?莫非,他做的那个梦不准?难怪老人们都说,梦得反着来解释。
李飞白接着又道:“傅叔,恕小侄斗胆说句不该说的话,您要借三百万两银子,除了兴修水利剿灭作乱造福百姓之外,是不是还想借此机会在河南站稳脚跟!”
傅元要夺钱穆通的权,此事河南上下官场众人皆知,他也就不去隐瞒,略略点了点头。
李飞白道:“若只是剿灭白莲教造福百姓,顺带着让傅叔在河南站稳脚跟的话,小侄倒有一个办法!”
傅元怔了怔,实想不通除了用钱开道之外还有什么办法。他见李飞白不似是开玩笑,笑道:“你有什么办法?就算有办法,你真的愿意助我对付钱大人?据我所知,你跟钱子俊关系非同一般,会干出胳膊肘往外拐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