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上了这个一点就透的小娃娃,其乐融融的教起了李时珍。
可惜,李时珍虽然聪明,但心思却不在读书上,反而对医学十分痴迷。唐寅见此并不生气,就好像看到了儿时的自己,那时自己不也对读书不感兴趣,反而对画画十分痴迷。他想,有自己的调教,李时珍连中三元并非什么难事,到时也可一雪被人诬告的作弊之耻。
三人就在侯艳敏的院子里长住下来,唐寅教李时珍读书教累了,就去点拨侯艳敏画画。有时候,坐在躺椅上,瞧着专心致志画画的侯艳敏以及把医书藏在四书五经下偷看的李时珍,总是脸上挂着心慰的神情沉沉睡去。
李飞白一个月前就瞧出唐寅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最明显的是唐寅精神头越来越差,走路也走不成,只能拄着拐颤微微的挪。
今天,他还特意请王定一来瞧过,王定一瞧完后说:“大限将至,回天无术!也就几个月的活头,最多不超过一年。”
李飞白跟唐寅相处数月已处出感情,听了这话黯然神伤。出了衙门,他一边往王定一家走,一边想着是否有药救治唐寅。可他的箱子里基本是治伤的药,没救大限的药。思来想去,也只能在唐寅的最后时刻,无论吃喝不管玩乐,能满足唐寅的尽量满足。
出了城门,李飞白朝远处看了看,按日子算,秦猛应该到京城了吧!
秦猛已到京城,可进了城门却进不去城。
他押的这两车东西,有一车半是镜子,还有两口箱子里装的是望远镜。在济源时,就贴了封条,打着普通铜镜的旗号,拿着路引一路通关到了京城。
因为货不对版,他每过一个关卡,除了正常的纳税外,还给查验货的差吏暗塞银子,既使无权收税的关卡,他也会给守关的人暗塞银子。为何如此做,还不是为了将李飞白交待下的差事无惊无险的办好!
可到了京城,还是出了差子。
他要进的城门是南城门,与其它城门一样,守城门的是五城兵马指挥司的兵卒,带队的是一名姓张的吏目。他拿着路引,缴纳了城门税,并给姓张的吏目暗塞了十两银子。就要进城之际,一个姓俞的副指挥带着人马巡查到城门。
张吏目见上司到了,连忙上前打招呼,也不知怎么搞的,那十两银子竟从袖中掉了下来。俞副指挥便问银子是谁给的,张吏目先还说是自己的,被俞副指挥抽了两鞭子后,供出了秦猛。
俞副指挥便叫秦猛过来,拿过路引查验。当看到路引上写的是铜镜后,一抹冷笑挂在嘴角。济源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