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叔叔,你好歹也是个侯爷,不会跟侄儿争这点小利吧。这东西可是我先造出来的,王伯父可以作证。你不信吗?你忘了我还送给王伯父一个箱子,款式模样跟你的箱子一模一样,里边的东西肯定也一模一样。你抛开我找人模仿,岂不是让王伯父笑话?说你一个侯爷,朝廷重臣,竟给我一个小子争利,那就好说不好看了。
郭勋把火铳放到箱子里,吩咐人看好了,不再去想这件事情。眼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回京面见皇上,虽说已能猜出此次回京八成是好事,可不等见到皇上揭开迷底,终究还是不踏实。
这一走就是六七天方回到京城,锦衣卫自回宫中覆命,郭勋则老老实实呆在家中等着皇上召见。
郭勋知道,自己这一回来恐怕就不会得到安生,得到消息的大小官员都会前来拜见,寻问他对大礼议的态度。未见皇上之前,他还不想亮明自己的态度,于是吩咐下去,谁也不见。
可命令才传下去,便有人前来禀告:“定国公徐光祚前来拜见。”
一个国公前来见一个侯爷,哪有不见的道理,更何况二人私交甚好,更是没有不见的道理。他连忙换了衣服,赶往前厅去迎徐光祚。
二人是老熟人,也就免了许多虚礼,分宾主坐下。
郭勋以为徐光祚会虚言客套一番,最少问问他这些年在两广过得如何,这才会切入主题。没想到,徐光祚坐下之后,茶都没喝上一口,便直奔主题,道:“关于大礼仪,你怎么看?”
郭勋直盯徐光祚的眼睛,想得到一点提示,可徐光祚表情严肃的等着,眼睛里没有一点提示。
他只得道:“我觉得,张璁说的没有错,皇上追封自己的父亲为皇帝,符合天地人伦,没有一点错。而杨廷和这厮手伸的也太长了,竟管起皇上的私事,不许皇上封自己的父亲为皇帝,只许皇上封父亲为亲王。天底下哪有这般道理,简直不可理谕。”
徐光祚严肃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笑吟吟道:“徐老弟,刚刚莫怪做哥哥的托大!没有办法,我是得了圣命前来问话,不得不如此,还请见谅。”
郭勋还道徐光祚是私人拜访,没想到领了圣命前来,暗道一声侥幸,问道:“哥哥,我刚才回答的没有纰漏吧!”
徐光祚道:“我刚刚替你捏着一把汗,万幸你没有回答错!”似乎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实情,他还把两手一摊,道,“你瞧瞧,现在我满手心还是汗呢!”
郭勋拱手道:“多谢徐哥关心!”
徐光祚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