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窘迫,像是没钱算饭钱,没想到却又有银子算。他本还以为刘扬名是心疼银子,所以脸色才如此难看,现在方知其真的是没有银子,所以又有银子,全是李飞白暗中资助。
他伸筷指了指盘中的卤猪头肉,道:“飞白老弟尝尝,这肉确实卤的不错,十分有嚼头。”
李飞白尝了几块。如马坤所说,肉弹性十足,十分有嚼头。不过,应该是野猪肉的缘故,不是卤的缘故。
他端起酒碗,三人碰了一下,浅尝一口,放下酒碗,他道:“里长房欠了这家饭馆多少银子?”
刘扬名道:“也没多少,大概二十来两。”顿了一下,又补充道:“都是蒋国贤干里长时欠的,我干里长后,没欠过一文。”
李飞白道:“不管是他欠的还是你欠的,帐都是要还的。刘里长可有还钱的办法?”
刘扬名便叹了口气,道:“二十来两,说多不多,说少不少。里房每年哪有一文钱收入,县里又不给一两银子,除非强摊强派,不然只能拖着。”
李飞白摇头道:“我是农户出身,农户什么情况心知肚明。他们勒紧裤腰袋,也不过将就一年,强摊强派只会加重农户的负担,决不能为了还帐而这样干。我见力役都没什么事干,整天在里长房闲着,刘里长有没有想过,领着力役们干点活赚点钱?”
刘扬名摇头道:“王屋乡人迹罕至,路桥损毁不严重,无事可干才把力役们留在里房闲着。农户们服均徭是朝廷下的规定,干活还得自备干粮,至于赚钱,从来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