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死的。他娘的,恶心的老子把昨夜饭都吐出来了!”
楼下另一桌坐了四五个人,突然人人口吐白沫,仆倒于地。有一个倒下之际,还不忘指着桌上的菜喊道:“菜果有毒!”
这时又有两桌客人直接把桌子掀翻,叫嚷道:“黑店,杀人的黑店!”抡起板凳四处乱砸。一时间,吃饭客人乱成一团,惊慌失措逃向店外。
袁宝贵开店经营,始终坚持三不原则。不新鲜的菜不用,隔夜的肉不用,来历不明的食材不用。数十载来,别说发生有人吃饭吃出问题,就是菜里出现条青虫的事情也没有,更不可能一下子集中爆发这么多事。他顿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沉着脸道:“你们这样搞事,不怕我报官吗?”
那人表情夸张的道:“报官啊!我好怕啊!”随即表情恢复正常,冲旁边一人道:“告诉他,我是谁!”
旁边那人道:“这是大吉号的掌柜崔文秀崔大公子!”
崔文秀见袁宝贵不为所动,道:“告诉他我另一个身份!”
那人道:“怀庆府知府崔一鹏崔大老爷,是我家掌柜的亲爹。我家掌柜的是崔大老爷唯一的亲儿子。”他伸手拍了拍袁宝贵的脸,接着又道,“小子,你不是要报官吗?现在就去报啊!我倒要瞧瞧,赵学飞来了,怎么断这件案子!”
袁宝贵的脸色一下惨白。
知府可是正四品的官,比县令要足足大上三品。而济源又是怀庆下边的县,崔一鹏是赵学飞的顶头上司,不说官官相护,就凭崔知府比县令大上六级的官威,赵县令也不可能禀公办理此案!
再说,他跟赵县令有一文钱的关系吗?没有!最多就是赵县令偶尔来吃一顿饭,凭这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赵县令会为他得罪自己顶头上司的公子吗?巴结都还来不及呢,又怎会得罪!
所谓杀人的县令,灭门的知府。自己哪是知府公子的对手,人家伸出个小指头都能捻死他,让他家破人亡。看来,今天自己苦心经营的天香楼是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也罢,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还好这些年也攒下不少积蓄,去其它地方东山再起。
崔文秀笑道:“一盏茶的时间可要到了。怎么样,掌柜的考虑好了没有?”
袁宝贵咬牙道:“卖!”
崔文秀道:“那好!来人,给他一百两银子,再领他去旁边签下文书契约!”
袁宝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区区一百两银子,他的酒楼十天半月就赚回来了。愕然道:“什么?一百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