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杯才对!”
李飞白道:“自是应该!”
两人便敬了那人三杯,这才重新回到座位坐好。
那人见李飞白面生,从来没有见过,便问:“这位是?”
钱子俊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笑道:“你瞧我这脑子,见到张叔一时高兴,竟忘了介绍你们两个人认识!”他先指着那人道:“飞白,这位是布政使衙门的左参政,张宪清张大人。在河南,我谁都不服,只服为官清廉,刚正不阿的张大人。其它省主管钱粮刑名的参政,哪个不是良田万顷,豪宅十里。可张叔固守破屋数间,贫田百亩,面对金山银山毫不动心,这样的官要多几位,何愁大明吏治不清。”
张宪清摆手道:“子俊,过了!”
钱子俊道:“我说的哪点过了!我说的是事实!”说话间,把张宪清半卷起的袖子往下放了放,指着上边的数块补丁,道:“飞白你瞧,你相信这是三品大员穿的衣服吗?”
李飞白马上明白钱子俊为什么要请张宪清喝酒了,原来这位爷是主管钱粮的从三品参政,他这次来领银子,自然得跟主管钱粮的官打交道。这是钱子俊先给管银子的祖宗打个招呼,免得他去领银子时被人刁难。当即站了起来,道:“张大人如此清廉,小人十分佩服。张大人,我再敬你一杯。我干了,你随意!”说罢,一饮而尽。
张宪清却没去喝那杯酒,扭头问钱子俊:“你还没给我介绍这位是……”
钱子俊道:“这位是济源县令赵学飞的幕友。”
张宪清“哦”了一声,便明白钱子俊请他喝酒的真正用意是什么了?今天,钱子俊派人请他喝酒,他还十分奇怪,为什么钱子俊会突然请他喝酒!在整个河南,三品往上官员的诸多衙内里,能让他瞧上眼的并没几个,钱子俊算得上一个。他之所以瞧得上钱子俊,是因为钱子俊的脾气与他相投,两个人都洁身自好,能够出淤泥而不染。所以当钱子俊要请他喝酒,他虽不知钱子俊的意图是什么,还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这时,听钱子俊说了李飞白的身份,他也就知道了钱子俊为什么请他喝酒了!
几天前,下属曾给他禀告过一笔银子的用途。本来,一万两银子是用不着他这个参政亲自过问的,只是这笔银子涉及到巡府以及布政使,他也就稍稍用了点心,所以知道这一万两银将会被运往济源城,用于修缮济渎庙以及接待巡府等大人们的费用。
李飞白既是济源县令赵学飞的幕友,来开封的目地还用说吗?肯定是来支取一万两银子来的!也不知李飞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