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白听王定一顺口说出樟脑制法,那肯定是熟知樟脑如何制的,不可能是临时编出来骗他的。道:“我相信王爷爷能制樟脑。可有制薄荷脑、桉叶油、桂皮油等的法子?”
王定一道:“天下之物大同小异,不过是提粗提精罢了。既知制樟脑的方法,以同法必可制薄荷脑,桉叶油、桂皮油。”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李飞白精神大震,王定一口中的提粗提精不就是提纯?他依稀记得,吗啡里边的成份似乎是鸦片,如果能把鸦片提纯,不就制出吗啡了?风油精只是赚小钱罢了,吗啡才是赚大钱的东西。还有麻醉剂,应该也能从麻沸散中提纯得出。只要能制出这两样东西,还不赚个金山银山出来。他听钱子俊说,大明朝年年战祸不止。东边有倭寇,北边有蒙古人,西边有吐番,南边有土著。就连中间也不太平,时不时有流民造反。大明的将士死伤无算,而很多并不是战死的,都是事后伤无法医治,活活痛死的。只要能制出这两种药来,治伤还不是手到擒来,根本不需要愁销路。
他越想越是兴奋,两眼不由放光。可一想到要让王定一帮他制清凉油、吗啡、麻醉剂,就得先告诉王定一自己是怎么治好钱子俊伤的,又为难起来。有心瞒着不讲吧,可让王定一帮他制吗啡与麻醉剂,又非得告诉王定一世上有这两种东西。真是愁煞人也,难不成告诉王定一他是穿越过来的?如此匪夷所思的事,王定一也得信啊!再说,就算王定一信,又如何解释他既然是魂穿,东西又是怎么来的?这个问题他都搞不明白,又如何能给别人解释明白。
王定一见李飞白一会兴奋一会苦恼,知李飞白正在天人交战,权衡着该不该给他讲。此事只怕拖的时间越久对他越不利,得敦促李飞白赶快做决定,道:“我数天水米未尽,只怕支撑不了多长时间,若是一命呜呼,你想再找到人帮你制樟脑、薄荷脑等物,只怕不易。”
李飞白何尝不知王定一之意,眼珠子一转,忽然有了主意,道:“其实这事看起来玄妙,说出来极其简单。王爷爷也知道,我家在深山沟里。山里人嘛,除了在山里玩也没有其它地方去。有一次我去山里玩,碰到个在深山里隐居的奇人异士。他送给我几样东西,说这些是治伤的神药,让我妥善保管,日后必有大用。我来县城服均徭,正好县令大人担忧钱镇抚的伤,开出一百两的花红找能医治之人。”
他喝了口水,接着道:“我是一个穷怕了的山里人,眼红那一百两银子,想着世上的事,全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也就不顾自己不懂医术,强行去给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