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沉重异常,困得快要睁不开眼了。手中所握的木棍似乎变得越来越重,渐有拿不住之势。
“咣当”一声,有人手中的木棍掉在地上。随即,其它三人手中的木棍也都掉在了地上。有个年轻的衙役突然哭了起来,跪到地上求饶道:“我还没结婚生子,求爷爷饶我一命,给我解了穴吧!”其它三个也连忙跪到地上求饶。
李飞白笑道:“想活?也简单。你们现在全躺在地上。”
四个衙役哪敢不从,全都直挺挺躺在地上。李飞白走过去,在每人身上狠狠踢了一脚,有个衙役问道:“穴解了?”
李飞白黑着脸道:“闭起眼睛数绵羊。”
四个衙役连忙数起绵羊,没数几下,一个个便都昏睡不醒。
李飞白昨夜喝完酒,跟郑浩然一起回家之时,郑浩然再三交待,他也参与了票拟催粮票的差事,所以今年皇粮减一半是板上钉钉的事。可催粮的衙役不管这些,他们算定百姓们怕官差,又不识字,会欺百姓按往年的皇粮交。让李飞白回去之后,一定让父母不要听衙役的,只交一半皇粮就可。如果衙役不依,那就跟衙役打官司,官司打到县令那里也不怕,有他照应着,再加上县令亲自盖了大印,官司一定能打赢。
所以,当李飞白回到家,站在人群后看了一会就知道郑浩然的话应验了。他本以为衙役们见他爹知道今年皇粮减一半,就会心虚离去。毕竟,催粮票上写的明白,又有县令的大印,闹将开来,无理的是衙役们。不成想,衙役们为了钱什么也不怕,竟要上演全武行。可能是他们算准了百姓不敢去见官,吃了亏也会打落牙齿和血吞,才有恃无恐。
村民们怕见当官的,又畏衙役如虎,李飞白却不怕。他就是要做拦路虎,不仅要跟拦路虎,还要把这些衙役全拿下,绑了去见县令。到时看这些衙役还如何嚣张跋扈,也让他们明白,胡作非为的下场。
见不费吹灰之力,解决掉四个衙役,等于拔掉邓班头的四颗利齿。李飞白十分高兴,仅剩一个邓班头,将十分容易对付。
李大宁却完全看傻了眼。当他决定服软,手中的锄头便放到地上。等李飞白把他挡在身后,四个衙役忽然下死手攻击李飞白,李大宁连忙去拿锄头拼命。可等他拿到锄头想要救儿子时,儿子已控制住局面,接着便是四个衙役躺在地上昏睡。他越来越看不懂自己这个儿子。如果儿子说的是真的,治伤的医术是从哪学来的,点穴之法又是从哪学来的。难道面前这个人不是自己的儿子?他仔细的打量来打量去,面前站着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