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妮莎痴痴看着软软地躺在地上的安度因,脸色阴阳不定,犹豫了半晌,抽敢匕首,贴在他的脖子上。
眼前的是杀父仇人瓦里安的儿子啊,只要轻轻一划,就会大仇得报,嗯,轻轻一下哦。
可是,父亲不是瓦里安杀的啊,是那些冒险者。
没有瓦里安的征召令,冒险者不会来啊!
就算这样,也与安度因无关吧?
什么与他无关呢?杀父仇人之子哦,杀起来一定很爽快!
都说了不是杀父仇人。
好吧,是间接的仇人行了吧?
那他就是间接的间接,不就是无辜的了吗?
你这是借口!
凡妮莎脑海里,似乎有两个声音在激烈的争吵着。
凡妮莎的牙齿把嘴唇都咬破了,但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任凭鲜血往下流,流过她的下巴,一点一滴的落在安度因的衣衫之上。
杀了吧!
凡妮莎一咬牙,就要割断安度因的喉咙!
这时,也许是匕首的冰凉让昏迷中的安度因有所感觉,只见他微微的抖动了一下,然后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
这一笑,凡妮莎积蓄半天的杀意瞬间瓦解,匕首“叮当”一声掉落地上。
随则,她恼怒再起。
你竟然敢笑!
你害我家破人亡,连老巢都被别人端掉了,你还敢笑!
凡妮莎悲从心生,眼泪瑟瑟的往下掉,手中的匕首再次举起,却总是刺不下去。
突然,她的脑海里产生一个疯狂的念头,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不断的转换,最后一咬牙,用匕首刺向安度因,然后......割开了他身上的衣服。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度因悠悠转醒,发现躺着的地方是一张带着女孩体香的小床,轻捶了几下晕乎乎的脑袋,终于想起了自己是被凡妮莎击昏。
至少还把我放在床上嘛,嘿嘿,对我还不错啊。
他已经习惯凡妮莎变幻不定的性格,苦笑连连中,轻声叫道:“希望?希望,你在哪呢?”
无人应答,听到的只有空旷的回声。
苦笑一下,伸手拉开盖在身上的被子想要起床,然后......惊呆了。
只见身上的衣服被撕裂成几块,最让他心惊胆战的是,衣衫上那刺目的血迹!
急忙检查全身,没有任何的伤痕,但他反而更加的紧张。
这血从里来?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