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奇山睁开了泪眼的眸子,眼中泛着迷茫与悲伤。
在看到虞世杰的先是神情恍惚,很快又发觉了两人的距离过于亲密,他急忙脱离开。
虞世杰也没有阻拦,顺势松开了手。
见陈奇山脸色即使清醒,脸上的伤悲也并没有全部退去,他面容严肃道:“你做梦了。”
陈奇山闻言神情一动,随即若无其事地坐起身来,他擦了擦脸上的泪,“嗯,已经习惯了。”
一句已经习惯了,听得虞世杰心下别样的感觉,他感受到了陈奇山的孤独悲凄,令他心泛起涟漪与丝丝疼痛。
虞世杰心头一动,没有克制他内心的压抑,伸手将人虚虚抱住,什么也不曾说,用拥抱给予陈奇山安慰。
这是陈奇山自从爹娘去后,收到的最温暖的拥抱。
不同于姜泽北的男子气概安抚,而是让他感觉到了安心且放松,甚至还有小小的依赖。
陈奇山轻轻地靠在虞世杰的肩膀上,放松了全身了的力度,他贪恋的享受着这丝温暖。
也许是真的是太过温暖,也许是虞世杰对陈奇山来说,在他意识中成为信任的一员,很快陈奇山再次陷入了沉睡中。
在察觉到他的头一点一点的时候,虞世杰就将肩膀给他送过去,让他可以舒坦一些,这一次陈奇山是一觉到天亮,不曾再做梦也不曾再哭泣。
虞世杰抱了他一夜,却浑身僵硬,胳膊都麻痹了。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他这才将人放到枕上,为了担心他活动的动作惊醒对方,虞世杰起身离开的房间。
披上厚实的麾衣,虞世杰站在小院门口,望着早已起身,正在练武的祁九。
“大少爷,您这么早就醒了?”祁九感觉十分意外。
在他印象中,这位主子可向来是,在天亮后才会醒来,虽不会懒床,却也不会这么勤快。
虞世杰活动了麻痹的胳膊,出声招呼道:“祁九,过来。”
后者收回练武的姿势,走到自家主子跟前,瞧着虞世杰眼底的青色,这才明白这是没睡好。
“准备好笔墨纸砚,一会儿给京城送封信。”
“是。”
祁九什么也不问,转身去准备东西。
虞世杰在看到陈奇山睡梦中哭的那么悲伤,他下了一个决定,推迟回京城的日子。
陈奇山悲伤的面容,沧桑的眼神,消瘦的不成样子的身体,都让他无法将人搁置在这里。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