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你以为他今天的样子是出自谁手?又是谁三番五次的让他以身犯险,那次不是死里逃生?”
老者阴沉的脸精锐的眸子说话间死死的盯着叶轻尘,抓着手掌的手稍稍的有些颤抖。
叶轻尘侧过脸看着病房里人影绰绰,玻璃的瓶子碰着金属的支架清脆的叮当,白手套白口罩的医生不停的换着位子,眼底的焦急不亚于门前的叶轻尘。
“他就醒了,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你是要给他未来,还是要他后半生活在你层煎熬的世界了?顾家的长子,到底该有怎样的人生?”
顾老的话直击叶轻尘的心底,死灰一般的脸白了又白,已经近乎透明的死寂,无力的倚在冰冷的墙壁上,薄唇开启,不过一瞬间,却仍旧无声的合上。
褶皱下的精锐忽然一闪,顾老的眼底清明些许,知道叶轻尘已经有所撼动,半生商场的戎马让顾老知道,人力可改变的太过于微笑,若是让心底的念想生根发芽加以修正,达到目的不算是难事。
“你想我怎么做?”
叶轻尘开口,惨白的脸上悲伤而茫然。
“不难,在他最需要的时候,杀了他的希冀,比说再难听的话都管用,心死还说什么爱恋情分?”
顾老淡然,说的话仿佛是最平常吩咐下去的话。
叶轻尘脸色灰白,无声的站着,惊恐的双眼看着面前的老者,甚至一瞬间,心底对于长者的敬意支离破碎。
医生的白大褂恍然出现在两人的面前,对立的两人不由的被吸引了目光,有些薄茧的手指从耳边去下口罩,握着手里,麦黄的脸颊上潮红一片,额头上水光泛滥,一滴汗顺着眉毛滴在眼角。“病人现在情况良好,对于光感声音甚至是人为的叫喊都有一定的反应,这是清醒的前神经反射恢复的前兆,等下我们的人撤离以后家属可以多陪陪病人说话说话,加深一下刺激,最晚明天早上就能清醒。
”
似乎是有些疲惫,医生说的语速缓慢,说完简单的与顾老交流了什么,转身离去。
叶轻尘立在一旁,手指紧紧的握着,心里难受的发疼。
“这就是时机。”
顾老目送着医护者离去,冷冷的对着叶轻尘开口。
叶轻尘不可置信的看着顾老,她还沉浸在顾长钦醒来的喜悦里,却被顾老的话一下如坠冰窟一般,寒意彻骨。
“为什么?你难道真的能狠下来心?那可是你的孙子?你嘴里口口声声顾家的长子?你延续下去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