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中,皇帝寝宫里依旧灯火通明,皇帝顶着两个黑眼圈,不停的看桌子上的奏折,边看边愤怒的咒骂,他气愤,很是生气,曾经那些扶持他登上帝位的两朝元老们,都已经归顺丞相,并且言必说皇帝昏庸无能,要么就是体弱多病不堪重任,更有甚者直接说皇帝是昏君,如此两面三刀之人,两面三刀之语,皇帝怎么不生气。
回想年少时,从他登上帝位开始,不荒淫无道,勤于政务,日日批阅奏章与深夜,边关大事,百姓缺粮,一起的一切,都需要他来出主意,呕心沥血这么多年,积劳成疾,却落得个昏庸无能甚至是昏君的名头,他如何不怒,如何不气。
纪月躬身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皇帝,心疼莫名,他感觉皇帝此时已经魔症,入魔了,疯狂了,或许他不能了解一个人在明确知道自己能活多少天之后的感觉,那是怎样的焦虑与着急,或者说是不甘,可又无可奈何的煎熬。
“皇上,天色不早了,不如起驾正阳宫,去看看皇后娘娘吧,皇后娘娘伺候陛下床前日夜不寐,以至于疾病缠身,自您痊愈之后,还没有见过皇后呢!就算皇上您有再重要的事,也总要休息的!”纪月趁皇上喝茶的时间,劝道。
皇帝放下茶盏,而后撇了一眼纪月,随即长叹一声道:“说实话朕有时候还挺羡慕你的,你虽然是个太监,但是没那么多烦心事,你比朕还大五岁,却看起来比朕还年轻十岁,若有机会,朕也想求得仙丹,向天再借五十年!”
“皇上打趣奴才,奴才无根无萍,一生都要在宫中服侍,皇上说奴才没有烦心事,无根无萍则是最大的心事!”纪月恭敬点头,低头说道,声音沉闷。
“是啊,每个人都有烦心事,只是朕拥有一国的烦心事!”皇帝长叹,说罢,他楞楞的看着纪月出神,良久之后问道:“皇后如何了?”
“听太医说,得知皇上身体康健之后,皇后的心情也舒畅起来啊,精神头比之前好多了,只是前些日子虚亏太多,一时间补不过来,皇上若是去瞧,皇后定然高兴!”纪月眸光动了动,声音轻松的说道。
“好,就听你的!”皇上猛地起身,然而,刚刚站起来之后,身体便不自主的前后虚弱的晃了晃,纪月赶忙上前扶住,关心问道:“皇上,您身体是否有哪里不适?”
“无碍,可能是坐的久了,先去御花园走走吧!今晨,隐约看到有杜鹃掠过,不知晚上可有什么好的景致!”皇帝一手扶额,一手托着腰,扭了扭,闭上眼睛想道。
“奴才陪您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