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桥说:“我们都吃完了。”
宋建树一看,铁锅子里加了水,还真没再烙饼。
面板上也没有捏好的饼子了。
碗里空荡荡,一个饼子都没有。
怎么可能?
招弟补充:“饼子太好吃了,娘你烙一张我们能吃两张,唉,也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能再吃到。”
宋建树一扫眼,碗都是摆出来的,没有倒扣着的。
说明饼子真没剩下。
可,可那么多,她们就这一瞬,怎么可能吃完?
明明就是不愿意给他吃。
宋建树铁青着脸,他气得唇抿的紧紧的,扭头就朝门外走去。
直等得宋建树走了,宋小草才把炕上被子下压的碗拿了出来,热腾腾的饼子递给了曹芳:“娘,你吃。”
曹芳吃不下。
她心里头实在难受得不行。
明明是生活在一起过了大半辈子的丈夫,这一次,却令她觉得陌生可怖。
可女儿已经把饼掰了一块喂到了她嘴边:“娘,你就吃点啊,你吃点伤口才能好起来呢,我们以后都得靠娘你呢。”
曹芳连一块饼子都没吃掉。
吃不下,心塞的不行,晚上翻来覆去,更是睡不着。
心酸地想着:宋建树,会不会真不要她了?
宋小桥将曹芳的动静听得清楚。
曹芳这种痛苦,当年的宋小桥感同身受。
她有心想开解曹芳,但是又知道,她说的话,曹芳一句都不会听进去的。
只能等着,等着曹芳自己慢慢的心凉,彻底心凉了,就好了。
宋小桥在家里休养了十多天。
这几天,她在家里,也不让曹芳出去。
曹芳一个习惯了忙碌的人,这天天在家,差点没憋出问题。
可宋小桥躺在炕上,总说自己胳膊疼,曹芳也不敢真离开。
宋小桥觉得自己胳膊好些了后,她拧的那些铁丝圈子,还有那些用斧头削的木楔子也都堆了挺多了。
晚上的时候她带着曹芳去山上走了一趟,把木楔子钉在小路上,又把铁丝圈套拉开成大圈子,一边的头系紧在了木楔子上。
曹芳手里拿着手电筒,有些无奈的看着宋小桥做这些:“这样怎么可能套住兔子啊。”
宋小桥头也不抬地解释:“试试吧,说不准能行呢。”
曹芳:“白天也可以出来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