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乾不会望气书，这是沈凡意料之中的，本来就是顺口一问。
“沈领主不是偏安山阴这一县之地的人，虽然孙某不会望气书，但是这点孙某还是看得出的。”孙乾忽然没来由的来了这么一句。
“何以见得？”沈凡并没有顺着孙乾的话来说，要说志向，沈凡当然不会偏安山阴县这一隅的，会稽郡，甚至是扬州都不是沈凡最后的目标。
虽然沈凡有这种志向，但是沈凡可不会轻易说出的，现在可都是大汉的疆土，黄巾之乱甚至是许诏叛乱都还没进行呢，现在还是刘家的天下，沈凡刚才的那一番志向可都算是谋反之言。
“猜的。”孙乾狡黠一笑，并没有发表什么长篇大论，只是说了一句猜的，这是沈凡没想料想到的。
虽然沈凡和孙乾两人就只是这样坐着喝喝茶聊聊天，但是两人之间的互相试探就没有停止过。
“沈领主定不是偏安一隅之人。”孙乾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沈凡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轻抿一口茶水。
随即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先生志向也不会小”沈凡说道。
“或许吧”
孙乾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只是说了一句或许吧。
“先生觉得大梁村怎么样？”沈凡看似随意的问道。
孙乾苦笑一声：“沈领主，这茶可不醉人，要是没记错的话，这是沈领主第三次问孙某这个问题了。”
沈凡点了点头：“茶不醉人，人自醉啊，孙先生，大梁村可能成为先生的良木之一？”
沈凡此处化用的是“良禽择木而栖。”自此沈凡算是彻底挑明了招募的意图，从刚开始的迎接孙乾再到现在，这一切都是为了招募孙乾做准备。
准备工作都做完了，现在已经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了，沈凡就像是拿出了匕首的荆轲，彻底表露了自己的意图，不过沈凡不是要刺杀孙乾，而是要招募孙乾。
孙乾轻捻胡须，拇指轻轻的在桌子上敲击。
房间的气氛在沈凡说出那句话之后就变了，变的异常安静。
沈凡屏着呼吸，他在等孙乾的决定，这个决定并不是孙乾现在加不加入大梁村。
沈凡问的是大梁村能不能成为孙乾的选择之一，是之一，并不是唯一的选择。
虽然大梁领地的潜力无穷，但是仅凭现在大梁领地的实力，别说历史谋士了，就是普通的谋士也是招募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