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心里很清楚,恐怕自己终其一生多半也还在主簿的位置上,可谓是升迁无望。而那些尸位素餐的世族子弟攒够了资历都能轻松升迁!
那是去年的冬天,身穿棉袍的陈宫步行前去县衙。
冬天的清晨,昨夜的落雪铺了厚厚的一层,后半夜雪就已经停了,清晨的街上行人不多,大多数商铺正收拾着准备开张。
“陈主簿起这么早啊!”裁缝铺的张老板看到陈宫问候道。
“张老板不也起了个大早吗!”陈宫笑着回应到。
此刻的陈宫倒是没有丝毫县衙主簿的架子,邻里街坊也都爱跟这个少时以神童出名已到而立之年却只做大县衙主簿的陈宫打招呼。
私下里邻里街坊们也都为这陈主簿感到可惜,这么多年陈宫的政绩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可这奇怪的是这么多年了,戴在陈宫头上的官帽子却是丝毫没有变化,奇怪的是,县衙的历任县令老爷倒是每到任期都能得到高升,历任县令老爷都是如此,无一例外。
当然这些牢骚也只能偷偷的发,要是传到县衙里的那位耳朵里,事情可久没有那么简单了,县衙里官帽子最大的那位可就没有陈主簿那么好说话了。
冬日的清晨冷风已经凛冽,冻的陈宫打了个哆嗦,陈宫伸手紧了紧身上的棉袍。
眼看街道走到了尽头,左拐就到县衙了,陈宫赶紧加快了步伐。
陈宫低头快步走路,只顾着低头赶路不小心与对面的行人撞了个满怀。
陈宫还没抬头看清来人的面容就赶忙开口赔不是:“实在不好意思,您没撞出好歹吧!”
陈宫抬头定睛一看,面前的是一位道士装扮的人,原本的青色道袍已经看不出原有的颜色了,倒不是因为洗的太多了,恰恰相反陈宫感觉这是没怎么洗过。
眼尖的陈宫甚至看到道袍上还有一个碗口大的破洞。
“不妨事,不妨事!”邋遢道人开口说道。
邋遢道人一开口,一股浓重的酒气就直奔陈宫面门而去,眼前的这位道人倒是是在没少喝啊!
邋遢道人说完了不妨事,脚步踉跄差点就摔倒,陈宫一把扶住这才勉强摔倒。
倒是陈宫崭新的棉袍经这邋遢道人这么一蹭,顿时就黑一一大块,陈宫见此也不计较。
“您老没事吧!”陈宫问道。
“没事,没事......”嘴上说这没事,可着踉跄的脚步哪像是没事的样子。
陈宫怕他再次摔倒,继续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