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刚才他和天狼已经打过一场了,区别在于那一场绝不会有现在这场这么血腥这么剑拔弩张这么生死相拼。
绝对没有。
三人能彼此听见彼此的呼吸,就在这么紧张的时候唐阳羽却突然伸手拿起旁边矮几上的一本书看了起来,居然是一本《等待戈多》,就像他现在等待死亡一样。
他不但看了起来,还一边看一边说读书感悟。
声音低沉而有魅力。
“贝克特众所周知的是他的荒诞戏剧,戏剧荒诞不用我介绍,不是他首创,却因他受到人普遍关注,因他荒诞戏剧走上世界舞台。”
““戈多”早已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名,而是被赋予象征了任何可以等待的人或物。它可以是具体的,可以是抽象的,可以是虚无的,可以是实在的,可以是救赎,同样也可以是死亡,这样一个意象甚至被幻化成生命里所有美好或不美好,梦想或现实,出生或死亡的对等替换。”
“而“等待戈多”甚至成了一切无意义的荒诞行为的代名词,你可以不知道《椅子》,可以不知道《秃头歌女》,却不能不知道“戈多”。”
“一部著作被人如此称道并记忆,贝家老儿当含笑了。”
说到这他还特意看了一眼为了他在彼此僵持对立的两个女人。
“动作,我一直特别注意里面的动作让人难以忘记里面一系列无聊的重复动作,爱斯特拉冈的脱鞋穿鞋,弗拉季米尔的脱帽戴帽,两个人快速互换帽子,幸运儿,其实他一点都不幸,提着不松手的行李,所有动作机械单调,毫无意义,即使被人指点,被人责怪,还是没有一个人停止,潜意识里都像被人在脖子上套了根绳索。”
“像人自身的某些毛病,你想改那得首先征求毛病的意见,它愿不愿意离开你的身体,只要它不愿,你想方设法也赶它不走,即便它和你小别,但那不是斩草除根,再聚如胶似漆胜新婚,这个道理不用我多说。”
“所以当一个人向我保证说他一定改过自新,重头做人时,我的阴暗心理就怀疑他有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自欺还想欺人;而当有人想征求我意见时,我又不怀好意地肯定他是想确认自己早已拿定的主意。”
“我相信人类不存在主见全无的行尸走肉。不过总有一些事能让你不再重复,比如圆滑,一只寄人篱下的老鼠不敢对猫发怒。”
“你说你能改,我就相信,至少是满嘴牙齿上镶着相信两个大字,不过我更倾向你不改,什么都不必改!如果一个人在未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