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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500遍?
女主人半眯着眼睛,看向他的目光已经没了最初的古井不波和不抱希望,而是有了一点略带浑浊的光亮。
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微微的毫不起眼的一点点。
三个小时过去唐阳羽还在唱,他的嗓子竟然没有哑掉,声音也没有再变小,他靠在那扇紧闭的房门上,不看女主人,也不听屋里的动静,而是低头看着眼前的地板还有自己那双破旧的球鞋。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明天你是否还惦记,曾经最爱哭的你,老师们都已想不起猜不出问题的你,我也是偶然翻相片,才想起同桌的你……”
女主人站起身,捶打着自己酸疼的腰,她如此富有却又如此苍老,她这些年不知道承受了多少别人无法承受的痛苦,或者这些年她从未睡过一个安稳觉。
她重新坐下,眼里的那一点点光亮逐渐消失,眼皮也越来越重,慢慢的,慢慢的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她被一声熟悉的吼叫声惊醒,下意识的站起身,眼里充满不安的惊恐,抬头向着女儿房门的方向看去。
“喂,你是谁?你个神经病,为什么在我门前唱歌!”
“滚开,这里是我家!”
女儿居然打开了房门,居然开口跟陌生人说话,而且还是接连说了两句,而且还没有立刻进行武力攻击也没有自我伤害。
这简直是奇迹,女儿上一次这个样子她甚至都想不起是什么时候了。
她站在原地,不敢轻易接近,她期盼着又紧张,期盼着那个少年不要只会唱歌,还会做点什么。可是又害怕那个少年一张嘴女儿会立刻发疯做出不理智的举动。
所以她只有站在那,站在原地,张着嘴巴,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看着。
唐阳羽没有害怕,似乎这在他的计划之中,他回头看看门缝里那个白色睡裙的长发女孩,下意识伸手去摸,去摸人家的头发,轻声道,“你的头发又黑又滑真好看,你每天都会洗头,对吧?”
女孩惊愕的不可置信的呆在原地,就好像被唐阳羽用定身术定住,从来没有人对她这样,从未有人敢触碰她身体的任何部分。
可是眼前这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青涩消瘦的大男孩却如此轻易的就摸了她的头发,全身上下,她最宝贵最宝贵的就是她的头发。
这是她一直活下来的希望。
她害怕自己死了自己的头发就没了主人,很快就会腐烂消失,她不要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