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少意,我们谈谈。”
她站起来,眉目疏淡的先走了出去。
韩少意看着她的背影,手指攥紧插进了裤袋里,跟着她出去。
一直走到操场上,在无人的爬梯双杠前面。
林晚停了下来。
五月的阳光很温煦,照在她的脸上,却有种说不出的冷清。像是冷却了的乳白色的牛奶。
韩少意走到她面前,眼中最初的愉悦都消失了,仿佛已经预知她要说什么,他的眉眼都只剩下阳光照不进的沉黑。
林晚看着他的反应,还没开口,心先发沉了。
风把她的头发都吹乱了,她都没有想过要去将脸上拂动的发丝拨开。
她看着他的眼睛,拿出手机,把蒋嘉月的录音放给他听。
手机里传来蒋嘉月粗嘎激动而又兴奋的声音:
“没错,其实这些都不是重点。重要的是,韩少意他,纵容他爸害死了你爸。”
隔着两米的距离,她都能清晰的听到他的呼吸都沉了一下。
直到所有的录音放完,她的目光在他平静到近乎百口莫辩的脸上流连,慢慢的开口问到:
“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她等着,可是像是一个世纪那么久,他也没有开口。
她的耳边只有从远处吹来的风刮过耳畔的凉薄的声音。
林晚突然间笑了一下,其实已经不用再听他的回答,他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煎熬了那么多天,想着一切都是蒋嘉月为了离间他们才栽赃诬陷的话。
这一刻,他的反应,让她忽然都明白过来,那才是他痛苦煎熬的原因,是他迫切离开的原因。
跟着心一起沉冷到极点的,还有她的眼神。
“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答应我,什么都会跟我说。”
她的声音染上了锋利,脸上也浮上了讥讽:
“……难道因为这算是军队里的事,所以不可以告诉我?”
她看着他,等他解释。可他除了在看到她眼中讥讽冷漠的笑容后,眼中情绪汹涌着,却依然沉默不言。
她的心里忽然愤怒到了极点,脸上却笑了起来,声音像是最锋利的刀子:
“也对,要是告诉我了。我一定会让我爸提防着,说不定还会借机拿住你爸的罪证,那时,你爸不会有好结果。”
“所以,在牺牲我的家人和牺牲你的家人之间,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