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很大,成绩不说太差,但每年也需要费尽所有精力的去保证自己不被淘汰掉。
自己的母亲也在洛州,不过却是在更远一些的乡下,而因为路途的遥远,假期的短暂,自己很少会回家去看一看双亲。
而每每回去,自己依旧是双亲的骄傲,想起自己宿舍内那被放了几年的衣服,却始终没有机会穿上的,是母亲一针一线,熬了无数个日子亲手缝制出来的。
想起自己竟然拿了攒了好几年的钱来参加这个诗会,又想起了家中的贫寒。
翟亮恨不能给自己几个耳光,这些钱,为何不能拿去家中改善生活?
人生何处无路?何须难了双亲?
“兄台这一首诗可是点醒了学生,哎,待会学生便出城去,连夜回家。”翟亮摸了摸口袋中仅剩下的一百余钱,不算多,但也能让家里的日子好过一些。
况且自己在洛州,在书院,想要赚钱也比家中容易的多,工钱也高不少。
“去吧,父母在,不远游。是该多陪一陪自己的亲人,但有些时候也不能一味的去追求孝心。自古忠孝难两全,多用脑子去想一想,你就会发现,大多数时候,很多事情是可以兼顾的。”李元吉点了点头,这也是个可怜人,可天底下的可怜人又何止这一个?
理想?忠孝?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只能舍去一个。
皇室尚能因此而同室干戈,逼迫父亲禅位于自己,这又何尝不是对人伦的一种否定?
从身上取下了一块玉佩,递给了翟亮,虽然明知道翟亮的心思,可李元吉也并不反感。
人情社会,谁又能阻止得了这些?
翟亮虽然也在选择那些旁门左道,可通过这一会儿的接触,至少可以让自己感觉到,他是有底线的,有原则的。
“以后无论你遇到任何的事情,都可持此玉佩到长安任意一处监事所,他们会带你来见我的。”皇帝的人情很值钱,甚至连房玄龄那种,都很难得到一次这样的保证。
但李元吉却是愿意许下翟亮这个人情,无关其他,很多时候,决定一个人命运的,并不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情,而是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有些人只需要在对的时候,对的地方,对的人面前去做这么一件,就可以改变他自己的命运。
有些人则需要做无数件这种事情,然后等到那个对的时间的时候,厚积薄发,自此一发冲天。
“此物太过贵重,学生恐不敢收下。”看着那枚玉佩的品质,翟亮瞬间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