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见到了久违的妻子与孩子,李靖终于是露出了笑容,只是心中总觉得好像差了点啥。
“娘子可知最近城里发生了何事?为何为夫回来的时候,禁军都已经戒严到了城外?”接过红拂女递来的一杯热茶,李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
“夫君竟然不知道?难道那些戒严的士兵没有告诉夫君,今日是杜如晦出殡的日子吗?”红拂女显的有些惊讶,这可是个大事,皇帝亲自下了命令的,要以国礼厚葬,今日整个兵部都去送葬了,就连皇帝,也亲自派人送去了一幅题词。
“什么?杜如晦?”李靖大吃一惊,杜如晦年纪也不大,比自己还小了十四岁,今年也不过才四十有五,而且记忆中杜如晦的身体也还不错啊。
“哎,到底还是没有熬过这个冬天。”红拂女暗叹了口气,多少也有些惋惜之意:“半年前身体就不行了,当时陛下命其在家休养,并且派出很多名医前去为其治疗,妾身听说单是那些珍贵的药材补品,都是成车成车的往杜府拉去,入冬之前,还特意为期改造了几间暖气房子,结果还是没有熬过去。”
李靖沉默了下来,他跟杜如晦的关系很一般,事实上他跟所有人的关系都很一般。
他走的路,与李勣是一样的,不拉帮结派,不效命除皇上以外的任何人,不干预职能以外的任何事。
就算自己是蜀道行军总管,自己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也从未干预过蜀地任何事情,除了军事以外,他很清楚自己的任务是什么,也从不会去搞什么节外生枝的事情出来。
震惊,仅仅只是因为杜如晦如此年轻便去了,其次是皇上竟然以国礼厚葬。
国礼厚葬,这是天下间除了皇族葬礼以外,规格最高的葬礼,一般很少有人能够享受这种待遇。
但不管怎么看,李靖都觉得杜如晦好像并没有这个资格去享受这种待遇。
想了许久,李靖还是摇了摇头,以什么规格去处理后事,那是李元吉的问题,自己并不需要考虑,也不必去猜疑。
“派人送些薄礼去吧,好歹同僚一场。”叹了口气,李靖缓缓说道。
“妾身早就让人送了十两黄金过去。”红拂女微微一笑,李靖虽然不在家,但长安城中各个勋贵家里有个什么事,红拂女都会让人送些礼物过去。
十两黄金很多,折合下来就是二十两白银,二百贯钱。
但是放在他们这个位置上,这点礼金也并不算多,红拂女让人送去的这十两黄金,只能算是中等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