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输了差不多一贯钱了,而身为地主的李元吉,却是一张牌也没有出,能打个春天的话,岂不是要把李元吉给气死?
“呵呵,身为将军,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做兵不厌诈吗?”李元吉呵呵一笑,看着尉迟敬德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冷冰冰的抽出四张三。
兴奋的脸庞瞬间僵硬在那里,配合着这么冷的天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块人型腊肉呢。
“你怎么会有炸呢?”尉迟敬德满脸不信的扒着桌面上的纸牌,翻了一圈,发现果然没有三,又看向春华,威胁道:“不要告诉老夫说你手里没三?”
春华很诚实的点了点头,他手里确实没有三。
“三到圈,三个枪带一个四,我也只剩一张了哦!”说着,李元吉把手中的大王丢在桌上。
“不玩了!不玩了!你们主仆两个欺负我一个人,没意思!”尉迟敬德发狂似的将桌面上的纸牌往前一推,掐着胸口,极为不满的发着牢骚。
“再来几把,总不能三个人坐在车里大眼瞪小眼吧?”李元吉有些不舍,不打牌的日子实在是太无聊了。
“再来几把也行,让这小子当地主,咱们俩当农民,不然俺就不打了!”尉迟敬德罕见的发着小脾气,从来没跟李元吉一起过,也从来都没有赢过。
“行,那就这么来吧!”
……
车内欢声笑语,尉迟敬德一扫先前的阴霾,跟李元吉一起当了农民以后,威风凛凛的尉迟敬德在牌场上大杀四方,连赢五把,春华双手颤抖的擦着额头,虽然没有一滴汗,但身前的那堆钱却正在迅速的变少。
就在三人玩的乐不彼此,笑点频出,已经狂笑了大半天的尉迟敬德依旧是按耐不住的时候,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三人也没有在意,继续玩着手中的纸牌,隐隐的,能够听到车外有声音不断的传来,一方是祈求的声音,另一方则是不耐烦的驱赶。
做了一路的马车,腿脚也有些僵硬,正巧打完一局,李元吉便拉着两人下了马车。
紧了紧领口,不得不说,车内还是要比外面暖和一些。
不等仆人汇报,走下马车的李元吉也已经明白了原因。
十余个身材瘦弱,年龄大小不一的流民或站,或躺,身上穿着并不厚的衣服,被冻的双手暗红,身子止不住的瑟瑟发抖,这帮人拦下了自己的车队,希望能够讨一口饭吃。
李元吉自问不是什么善人,但也绝不是什么恶人,自己这么个精壮的汉子都嫌冷,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