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激动,这对你的健康不利。”
进门后,院长试图伸手缓和屋内人的情绪。
他从医三十载,对无数人说过相同的话,其中有身患绝症的病人、因为一点小毛病就焦躁不已的年轻人,也有明明什么都不懂却自以为是地对着医生指手画脚的家属。
而现在,他面对的人是一名能力者。
只见过一面的红卡持有者警告过他,这个人的能力和爆炸有关,只要放进他嘴里咀嚼过的物体,便会附着易爆的属性,此前的爆炸事件就是由这位特殊的病人一手造成的。
“你真是给我带来不小的麻烦啊。”
此前,能力者并非他们这些医生研究的主要对象。
不过嘛。
在这样一个没有死亡概念,同时有着100%生效的特效药的世界,他们需要面对便只剩下一些以外伤为主的病患,如果再不找一些事来做的话,也许再过不久他们就要集体失业乐。
“你们究竟盘算着什么?”
泡泡糖男质问对方。
他本以为魇的存在仅仅是为了猎杀异端,而聚集在那个组织的是一些以此为了的“玩家”,可他后来所经历的一切已经完全和猎杀无关了。接受第一次“疗程”时,他在前往病室的路上观察到了一些和他境遇相同的人,这些人的手段只能用非人来形容。
好在除了他之外,并没有公司的其他干事被送来这里。
“嗯,这是个不错的开始。”院长拉出椅子,坐在了泡泡糖男的对面:“提出问题,意味着你有交流的意向。顺便一提,我在大学时辅修过心理学专业,工作后也会有一些患有心理疾病的熟人找我,不过你知道的,心理咨询是要收费的,在现在环境下,既然我们都有问题想要询问对方,那么就来进行一波公平的交流吧。”
说着,他将老旧的怀表放在桌上,开始了计时。
“为表诚意,我先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我们想做的,只是帮助你们根除身上的原罪罢了,说得直白一些,是在研究将能力剥离你们的**的方法。我们都是成年人,所以我也不打算和你说谎,任何研究都伴有一定的副作用,所以这个‘剥离’的过程可能是痛苦的,在一些研究者眼中,这被称之为必要的牺牲。”
事实上,人类在医学领域任何突破性的进展,往往都伴随着成百上千的死亡,无论这种死亡是被迫还是主观的,但不可否认的是,它们是更多人迈向“健康”的必要的阶梯。
“原罪,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