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退!”
“我仔细考虑过这个问题。”出乎质问者意料的,是拉维什并没有回避这个问题。
因为在他、或者说代表们的认知里,这个问题是无法解决的。
所以在面对他人的质问时,被提问的对象往往会对自己进行包装美化,并将无法避免的问题归纳到“不可避免的牺牲”当中,而这,也正是各个联邦形成之时遵从的潜规则。
“的确,即便一个王朝在建立之初有着崇高的理想,却也经不起时间的考验,这也是王朝更迭的原因,过去人们对于这个问题解决方式是推翻陈腐朽的统治阶层,建立起一个新的统治阶层。”
“但是,为什么会出现这个轮回?”拉维什话锋一转:“因为人是由欲望支配的生物,能够克制自身欲望的人只是极少数的存在,一旦他们死去,他们所创造的一切便会移交他人之手。”
“所以,想要达到绝对和平,就需要一个永恒的、客观的、不存在任何自身欲望的‘统治者’,同时还要剔除人类所有负面的念想。”
“你是说你就是那个‘统治者’?”陈曦挑了挑眉:“这莫非就是NAXI基金会支持克鲁兹瓦研究的目的?”
“克鲁兹瓦的研究完全出于他的个人意愿,而我也并不是‘统治者’。”拉维什摇了摇头:“我还没有自视甚高到那种地步,我和你们一样,只是个普通的『人类』。会受情感影响,心存欲望的『人类』。”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
“可是我已经找到了。”拉维什打断了另一位质问者的话:“永恒的、不受欲望支配并且绝对客观的‘统治者’。”
“是谁?”
“初代机。”
“初代机?”
代表们的表情仿佛是听到了一个冷笑话,他们面带嘲讽的笑意相识而望,但在几秒之后,他们意识到拉维什并不是在说笑,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初代机的确具备他所说的这些特征,就连拥有极高权限的他们,也无法左右初代机的运算。
“你要让一台机器来支配这个世界?”
“为什么不能?”
拉维什反问:“它对于任何争端都能做出绝对公正的判断,在不到1秒的时间里,就能了解到你们可能穷尽一生都无法掌握的知识,虽然我是无神论者,但是在你们一些人信奉的教义中,不是将神明称之为‘全知全能’么?初代机,不是最接近这一定义么?”
“就算真的如你所说,你又让人们甘愿接受一台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