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高大人求见!”邢安公公在门外回禀道。
那是许姝来后殿之前的吩咐,而且许姝刚刚说还有人没来,说的应该就是高盛了,见许姝微微点头,周谨便道,“宣!”
“高大人,请!”邢安公公推开门让高盛进来后又很快的关上门,全程未曾抬头往里面看一眼,在帝王身边服侍多年,谨小慎微已经融入了骨子里。
“臣参见皇上!”高盛步履沉重的缓缓走到皇上面前行礼,待看到一旁冷漠的许姝的时候心里只剩下叹息,该来的终究还是躲不过。
“免礼!”
“谢皇上!”
高志男愣愣的看着高盛进来,父亲这个时候来做什么?父亲已经不是右相了,也没有什么政务上的事需要回禀皇上了呀?
高盛站起身来的时候身子不自觉的晃了一下,看到一旁被内侍钳制住的高志男,再看看端坐的许姝,在心里一声长叹,再看向高志男的眼神就有些复杂了。
是失望,是怜惜,是自责……
可是归根结底,到底还是他太贪心了,不安心于眼前所得到的,急功近利,所以必将付出代价。
“爱卿匆忙求见,可是有什么事?”
“是……”高盛拱手,突然又跪下来了,“说来惭愧,这本是臣的家事,不宜张扬!但是为了皇上,为了大胤的江山社稷,臣不得不为臣的家事来叨扰皇上了!”
“究竟是何事?”周谨看了看许姝丝毫不觉得惊讶的表情,便知道这应该是许姝预料之中的事情了,便也安心了。
“自去岁年末起,臣妻似感恶疾,噩梦缠身,昼夜不眠,且言语无状,行止无常,时而哀嚎不止,时而痛骂子孙仆从,时而又宛若常人,十分诡异,臣不敢声张,暗中请了大夫看诊,大夫说臣妻这是得了癔症,所以才举止异常,后臣又询问过妻舅,这癔症乃是娘胎里带来的,随时都可能发病,无药可治……臣女如今有幸伴驾,可是微臣担忧臣女亦有此癔症,若是癔症发作,伤及龙体,微臣万死难辞其咎呀!”
高盛深深的磕下一个头去,这就是许姝在信封里交代他的对高志男的惩罚,让他上奏皇上,以癔症之名将高志男囚于皇家寺庙。
他本来是是打算食言的,而且他也并没有按照许姝所说的时间去打开信封,他将两个信封同时打开了。在看到许姝在另外一个信封里所写的内容后,他当时只有一个念头,欺人太甚!他都已经辞去了右相之位,他付出的代价已经足够惨痛了,所以他丝毫没有打算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