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醉酒闹事,幸亏只牵连到了他自己,未曾连累到旁人,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老太君本是想好好训诫郑二夫人一番的,可是看到郑二夫人青黑的眼眶,蜡黄的脸色时,念及其照顾郑二老爷一夜未睡,便也不好在说重话了,瞧着郑二夫人精力不济的样子,还让人给她沏了参茶来。
郑二夫人喝了参茶,满面愧疚的跪下请罪,“是媳妇疏忽了,才叫二老爷在园子里伤着了,想着二老爷昨儿说是要在陈姨娘屋里歇,妾身便少问了一句,这才叫二老爷受伤了!”若不是她昨夜赌气,不曾问过郑二老爷歇在何处了便睡下,便能早点儿着人去找,或许郑二老爷就不会受伤了。且二老爷受伤,老太君头一个便会认为是她照顾不周,即便是她不主动请罪,老太君也会给她安上这样一个罪名,与其被老太君定罪,倒不如她主动担了,老太君顺了气,便也不会过多为难她了。
果然,方才还带着愠色的老太君听了郑二夫人的请罪,愠色又少了几分,“好了,你也累了一夜了,坐下说话吧!你说二老爷伤着了,伤了哪儿了?”
“谢母亲体谅!”郑二夫人晃着身子站了起来,她也上了年纪了,熬了一夜也是精疲力尽,虽为了博取老太君的怜悯,有几分假装在里头,可也并非全然都是装的,身子是当真受不住。
“二老爷的头破了个口子,流了不少血,又在水里泡了许久,受了寒气,眼下太医已经开了药,倒是瞧着没什么大碍了!”
听着二老爷没什么大碍了,老太君松了口气,纵是再不喜郑二老爷的荒唐,可终会是自己的儿子,又焉有不担心的,“究竟怎么回事?昨儿晚上乱糟糟的,我便也没遣人去问,大夫人也是道听途说,说的语焉不详的,正好你来了,便说说吧!”
听闻是郑大夫人将这事儿捅到老太君这儿的,郑二夫人心里恨了一恨,虽然知道这件事瞒不住老太君,可是郑大夫人这般大半夜就忙不迭的往老太君这儿递消息的也着实可恨,好似生怕旁人不知道她有多能干似的,一点儿风吹草动的她都能知道。
可是老太君所问,郑二夫人也答不上来,昨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都还稀里糊涂的,郑二老爷至今未醒,半句消息也没透露给她,可即便是郑二老爷已经醒了,只怕酒醉后的行事他也忘的一干二净了,然而老太君发问,她要是一问三不知的,岂不是要让老太君觉得她在敷衍,如此便结合问来的,看来的,以及她自己猜想的将昨儿郑二老爷醉酒落水的事串联了起来。
“昨儿家宴老爷多喝了几杯,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