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间他动了起来,已经再度腾空跃起,那柄“量天尺”横向一扫,一道弯曲红色光带,向青寰扑面而来。
“赏君一丈绫!”
青寰不敢怠慢,双掌分处木系命力当即发动,一株有形的纤细树苗,兀自从地面生长了出来,愈长愈是高大,瞬时间已经有如碗口粗细。
“吾家有树初长成!”
那红绫般的光带,居然尽数缠绕在这树干上,树枝左右摆动不已,而那红绫亦再无法动弹。
两人这一次居然又是旗鼓相当、平分秋色。
……
“风缺是个妙人,”唐肥曾经这么打趣的形容他:“不过他更是个懒人。”
他果然很了解风缺,因为他确实很懒。
当规则宣布之后,他马上利用风系命格那狂暴的速度,瞬时出现在一棵歪脖子老树旁边,将胸前木牌摘进怀内,将自己衣衫和头发弄的散乱不堪,然后顺势向那树边一躺。
一副木牌被抢无力反抗的凄惨模样。
可他就是这副模样,却依旧没有任何执法队的弟子前来轰他!
开什么玩笑!唐肥正队长的朋友谁敢轻动!
风缺百无聊赖之下,于是便开始睡觉,再也不望向那些争斗到你死我活的家伙一眼。
他就这样足足的睡够了半个时辰。
当他再度醒来时,那身边争斗的众人中,只剩下了一名弟子。
此人乃是一名修者期六阶的弟子,此刻神态也有些疲倦不堪,甚至左臂和肩头都有几道深邃的剑伤。
适才正是他一直强行战斗到最后一刻,坚持到现在实在有些不容易。
他正沾沾自喜的将一堆木牌收在怀里,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发现风缺不知道何时,已经悄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陡然一惊,浑身已经下意识做出警惕。
“我很懒,”风缺轻揉了揉眼睛道:“实在不愿意伸手讨要,你把木牌递过来好不好?”
“你说什么?”那名弟子一脸怒气冲冲,气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
这灰衣青年是否猖狂的有些过分,抢便是抢,他居然是要别人直接递到手上。
“所谓盗亦有道,你抢我的木牌,起码也给点专业性好不好,总不至于要我把木牌全送到你手上去吧?”
所以他很生气,当下决定给这个灰衣青年一点厉害瞧瞧,不然对方真会把自己当成病猫。
“要木牌可以,”他忽然有些发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