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东山镇上,是出了名的狗少,每日锦衣玉食,暖裘厚褥,几时吃过这般苦楚。
朱砂却是不然,他自小是泉英门内长大,对这种艰苦居住条件,早已经是习以为常,自然不以为意,此刻已是直接扑在床上,开始自顾嬉闹起来。
白杉冷眼看着朱砂,那一副逍遥自在、人畜无害的纯真模样,不由得心里郁结不已,神情也随之黯然下来。
朱砂扭头见他脸色异常难看,奇怪问道;“白师兄,看你好像不太开心,莫非是嫌弃这里条件太差?”
白杉苦着脸道:“不瞒你说,条件艰苦只是其中原因之一,最令我郁闷的是这种被抛弃的感觉。”
他顿了顿,有些怨念道:“师弟啊,你且想那段冷,命格天赋高绝,就是在整个东谰剑宗也绝对是屈指可数,将来不但掌门必定厚待他,也许不久之后,连内门‘澜阁’说不定也会前来抢人。”
他望了朱砂一眼,垂头丧气道:“再反观你我两人,唉,本就命格垃圾,又碰到这位不靠谱的黄庚师父,还被遗弃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日子还有什么盼头?”
“这人跟人的差距,总是有滴!”
朱砂顿感同病相怜,但是他生性乐观,便宽慰道:“人家是学霸,咱们是学渣,这也没办法的事。”
“你倒是想的开。”白杉看他少不更事的模样,不由得更是郁闷。索性再不言语,只向床上一躺,同时脑海内思维大开,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朱砂哪里知道他的心思,看他陷入沉思之中,还以为他在深度思考,该如何艰苦修练,如何改变人生命运呢,也不好打扰,便自行展开被褥,准备先休息一阵。
半晌后,那一直仰躺在床上的白杉,突然冷不丁笔直坐起,有如诈尸,把朱砂吓了一跳。
白杉面向朱砂,神秘兮兮问道:“师弟,你既然自小在门内长大,想必对于门内情形是了如指掌咯?”
朱砂一听,得意昂头道:“那还用说,在咱们泉英门内,就没有我朱砂不知道的事,你问我那绝对是问对人咯。”
白杉双眼发光,却有些吞吞吐吐道:“那师兄想向你打听个事哈,这个事情,说起来对我倒是十分要紧,当然,倒也不算过于着急。”
朱砂截口笑道:“师兄的心思,其实师弟早有了解,看师兄适才忧心冲冲,定是担心武修艰苦,此时必定是考虑再三,打算要彻底发奋图强一番,你就直说吧,是问我这泉英门内有多少苦炼方式,还是问哪位师兄的修为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