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的叹了一口气。刘晔命人取来几分干粮,交给赵云。“赵将军,你带着诏书赶往潼关。我自向北,为疑兵。若能走脱,自去潼关与将军相会。若不能生还,就请将军独当大任。”
赵云吃了一惊。“令君,陛下诏书……”
刘晔苦笑着摇摇头。“陛下做得对,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敢面对。他不见吴王,生无斗志,死不瞑目,我不想见吴王,但我一定要面对故友,如果不能和他见一面,我以后也没有信心面对他。且将士们新败之后,又冷又饿,若无饮食,难以脱身,一起走,只会一个也走不脱。你一个人走,没有人能拦得住你。诏书为重,就拜托将军了。陛下信得过你,我也信得过你。”
赵云苦笑,欲待再劝,却见刘晔神情坚毅,只得拱手施礼,接过诏书,翻身上马,飞驰而去。
刘晔再三叹息,上了马,领着数百骑兵,向北进发。
风渐渐地停了,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纷纷扬扬,飘飘洒洒,不一会儿就积了薄薄的一层。
——
张奋叉着腰,站在濮水北岸,看着渐渐被积雪覆盖的马蹄印,连声叹息。
就差那么一会儿,功劳又从手边溜走了。这是谁选择的渡河地点?他怎么知道这儿能渡河,而且地点选得这么巧妙,几乎算到了极致,如高手过招,胜负只在毫厘之间。
下雪了,大雪会掩去所有的踪迹,就算是最高明的斥候,在这种时候都很难追踪到溃兵的去向,至少他是与此功无缘了。
这都是命啊,白放了一场火,什么也没捞着。
张奋咂着嘴,转身正准备上船,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虽然轻,却非常真切,而且越来越清晰。亲卫也听到了,纷纷向张奋聚拢过来,拔出战刀,举起盾牌,做好了应变的准备。张奋却不紧张,只是将手按在了刀柄上。他听得出,来的只是一匹马,也许是来送消息的斥候。
鲁肃抓住天子了?张奋心里有些酸溜溜的。
正想着,一匹雄骏的大宛马冲同了风雪,来到张奋等人面前,缓缓停住。马背上的人娇喝一声:“前面是什么人?”
“你是谁?”张奋推开亲卫,接过一支火把迎了上去。此马神骏,出声的又像是个女子,他觉得很奇怪。高举着火把一看,这才发现马背上是两个人,女子端坐在马背上,衣饰华丽,英气勃勃,男子双目紧闭,身上的衣甲同样精致。张奋心中一动,忽然狂喜,一边示意亲卫们上前围住,一边说道:“我乃汝南木学堂祭酒张奋,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