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不需要掩饰。朝廷如此早点这么做,也不至于酿成今日之祸,至少不会与董越互生猜忌,离心离德,以至于五千西凉精骑作壁上观,不能上阵。
“陛下,趁着夜色尚明,多赶一点路。”刘晔跟了过来,低声说道:“大战刚刚结束,消息还没传到这里,我们还有机会脱身。等鲁肃、辛毗收到了消息,加强防守,再想走就难了。”
“我们就这么走了?”天子茫然地说道。
“胜负兵家常事,当年高祖亦有彭城之败、荥阳之危……”
“不,我不是高祖,吴王也不是项羽。”天子摇摇头,打断了刘晔。“高祖能用人,以韩信、彭越击项羽于垓下。我呢?却被吴王的部将击败于此。陆议者,吴王之韩信。句阳者,我之垓下。死则死矣,何必再走,纵使渡河入渭,又有何面目见关中父老?”
“陛下……”刘晔大惊失色,连忙抓住天子手臂。“陛下,万万不可。”
天子无声惨笑,轻轻推开刘晔的手。“子扬放心,我不会自刎,我还有心愿未了。”他转头看向南方。“近在咫尺,不见一面,死不瞑目。”